容信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往回走,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情绪起起伏伏,忽上忽下,千般滋味,如今竟是一片平和,就好似这般牵着她,内心也圆满了一般。
就在之前,他还因着她那一番话语而莫名的憋闷着,如今被这小虫子一闹,听她那一声带着惊慌的叫声,竟是满心的只有担忧,先前的郁闷尽数抛到了一边。
罢了,左右都是他欠她的,既是打定了主意这一路要好好照顾她,补偿她,去计较那么多也没有意义。
将谷雨送回了屋子,容信着人去寻了司晴知会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
这一夜的后半夜开始下起了雨,清晨的时候停了片刻,随后又淋淋漓漓的下了起来。
一行人等到了午间也不见雨停,容信一早便带了几个护卫亲自冒雨策马去前方探路,至今尚未归来。司晴前一夜熬夜缝制了几个香囊,将严大夫给的草药叶片放了进去,给众人纷发了,这会儿筋疲力竭,午后便回了自己房中休息去了。
农户的屋前带着遮雨用的屋檐,宽窄刚好容得人行走,谷雨一个人无聊,便搬了屋里的小板凳坐在了这房檐下,听着雨滴落地的声音,呼吸着带着水气的新鲜空气,倒也是自在。
坐了会儿,谷雨起身便要回去了,却是小板凳因着并不适合成人长时间坐着,如今乍一起身才觉出腿脚已经麻了,站着有些不稳,便伸手在身侧扶了下。
这一伸手,正好扶在了小窗外的窗台上,那处风吹日晒的积攒了不少灰尘,谷雨这么一摁,便明显感受到手上沾了一层厚厚的土灰。
要是不清洗,估摸着一会摸到哪哪就会被她弄的脏兮兮的了,可司晴在她自己的房中休息着,她劳累了一夜,便是在附近她也是不忍心叫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