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公子,我不是不相信你哈,我就是好奇问一下,这针……是你行医多年一直带在身边的吗?”
唐淮屿目光柔和的落在她的身上,道:“我药箱中常年会备上一套,通常使用前会用火炙烤一番再施针。今天这一套……是新的。”
今日来这一趟前,他准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许多平日里收藏着不舍得用的器具都翻了出来,这腕枕和针也都是挑着未曾用过的带着的。
谷雨这才放下了心,她可不想和他的其他病人来个交叉感染。
“请杨姑娘将手臂平放至桌上。”
谷雨听话的照着做了,唐淮屿取了火折子将细针炙了下,执着在她的手腕处施了一针,果然,谷雨并未感受到明显的疼痛。
唐淮屿扫了一眼桌上的经脉图,又瞧了瞧谷雨。
这第二针,是要施在肩膀处的,可她如今穿着衣服,这细针是极不好施针的。
唐淮屿正犹豫是否要隔着衣服试试,面前的谷雨忽的抖了两下,随即表情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口中呻|吟了一声“痛”。
唐淮屿当机立断,伸手便将她腕上的细针除了去,见她捂着头,为了看清那处可有异常,迅速的蹲在了她的面前,拉下了她的双手,紧张的在她额间检查了,见着确是没什么异状,又看向她的面容,道:“我已经将针除去了,可好些了?”
男子棕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落了几许在身前,铺在谷雨膝上水蓝色的纱裙上,他的眼神关切,略显纤瘦的身子半蹲在她身前,长衫落地,沾上了泥土也未曾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