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山咂着嘴,道:“我倒真不这么觉得,之前你说她在你父母姐姐面前装作贤良大度,在你面前却咄咄逼人本性毕露。我略一思忖,觉着这不合理啊,若她是装的,最该在你面前装啊,毕竟她若是嫁进来,你才是她将来日日面对的夫君,是决定她的日子舒心与否的关键。”
“谁知道,也许她另有打算也说不定。”
苏景山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边饮着酒,边道:“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未懂,她究竟是如何识破我的身份的……”
这确是令人费解,杨谷雨自己看不见,她的婢女司晴也不认识苏景山,明明一开始她确是不知晓他的身份的,到底是为何突然满心的笃定他不是龙炎?
容信低低的叹了一声,道:“也许败露身份的人不是你,而是龙炎。”
苏景山这会儿酒意上来,脑子有些发沉,努力的瞪大了眼望着他,嘴皮子不甚利索的道:“你是说……她、她识得龙炎?”
“嗯,龙炎是我的副将,偶尔也会来国公府,许是她曾在府中遇上过,打过招呼也说不定。如果她记得龙炎的声音,那自然便知道你是假冒的,而龙炎身边的友人并不多,会干出醉倒花丛这般事情之人,也就只有你苏景山了。”
这个解释其实有些牵强,容信自己也清楚,只是除此之外,他也实是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能够解释清杨谷雨一个瞎子,为什么片刻便认出了苏景山的真实身份了。
身边的人半晌也没有回应,容信侧头看去,只见苏景山已经枕着手臂倒在了桌上,闭着一双丹凤眼,睡的十分香甜。
容信无奈,摇摇头,恨恨的道:“还好意思睡觉呢,我叫你去接近她,可没让你弄这一出,这叫什么事啊……”
口中无奈的叹着,容信半点不想管这个睡成一滩烂泥的好友,起身扔了他在这,独自出了宴客大厅。
谷雨这边与苏景山分开,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