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吧,我是不沾边,怕他恨我。”甘二说,二郎主意尤在大郎之上,大郎想娶个小丫头,大哥大嫂只能如他的意,同样二郎想娶什么样的丫头,也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哪里就到恨了。”唐钱儿说。“等二郎回来我就跟他说。”
甘博理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十二,双数热闹,邹小梅一家子都过来,去秋娘那见了新妇,邹小梅起了心思,问邹小戏不知道夭夭还有没有姐妹放出来,她想给新生也找一个。
“哪能那么巧?”邹小戏说,“你就不嫌她没个娘家帮衬?”
“我有娘家比没娘家还惨,早就不看重这个。”邹小梅说,“你不知道一句话叫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
“这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丫头,那个顶个的都是人才。”邹小梅说,“我看她一举一动都有规矩,还会刺绣,听说字也识得几个,这不比只会做粗活的姑娘强。”
“重点是长的漂亮。”邹小梅又小声说。“你以为森哥和我家新生为什么迟迟不肯娶妻,还不是嫌媒婆介绍的人不好看?大郎先前也不愿意,这会怎么愿意了?”
“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好颜色的。”
邹小戏笑,她当时也是这么觉得,不然没理由,见了一面就想娶人家不是见色起意是什么。
“还得是孩子的缘分。”邹小戏说,“我先前怎么都没想到大儿媳妇是这么来的。”
甘文理早收到信回来,每天忙进忙出的准备婚礼,就是为了避免和唐钱儿单独相处,他同甘博理晚上喝酒闲话时说,“明年出去,就得有两年不回来了。”
甘博理看他,甘文理一饮而尽,“两年后回来就不出去了。”
“娶个媳妇成个家,省的我娘惦记。”
“那也不用不回来,一年回来两三次,婶子说什么话你应付过去就得了。”甘博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