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教什么?”甘大也没请过女夫子,“不如去问问十二他舅舅,他家好像一直请着女先生在家。”
“那我明天去问问。”邹小戏说。
但是甘小棠自己不想要先生,一对一家教,还住家家教,甘小棠想想就觉得憋屈,何况现在的女先生教的也不是男子学的那些,兴致好的会同你说说史记,循规蹈矩的只会教女德女训,这不是越学越生气吗?
还有教女红什么的,甘小棠摆手表示她学不了这些。
“你什么都不学,你以后怎么办?”邹小戏问她。
“娘小时候难道学过这些?现在不也好好的吗?”甘小棠反问。
“我没学过那是家里不允许,我当然盼着你比我更好,难道都要跟我一样?”邹小戏说。
“我才这么点大,娘就让我学这么多东西。”甘小棠耍赖。“实在要学的话那再大一点再学吧。”
“再说了我有阿婆,有娘,已经有最好的先生在家了,还去外头聘什么先生?”
“你就嘴巴甜。”邹小戏说,“娘还不是担心十二去医馆,你一个人在家也没个伴。”
“有伴。”甘小棠拖长了音说,“娘,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姨娘家的小弟弟,我都想她了。”
邹小梅去年到府城置产生下一个男孩,现在还未周岁,邹小梅是想等小儿子过了周岁生日就回松江去,毕竟邹新生在松江,她还是挂心大儿子,尤其生了小儿子后,每对小儿子好一分就想起自己对大儿子的亏欠。
心如火烧。
邹小戏也劝她不得,只能趁她在府城的时候多去看她,徐满鱼干脆做起了松江到府城两地的贸易生意,这事甘明理和邹新生现在都还在做,他一开始就有了客户。
“明日带你去。”邹小戏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在姨母那住两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