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醒啊,也没有哭。”甘自在说。
“你别问他。”唐钱儿说,“他不知道是好事。”
“这是好事吗?”甘二问,他不明白。但是显然甘自在是不放在心里了,白天里该吃吃该玩玩,没事人一样。
下午回到城里,甘二还感叹,这修的好房子,他还没正经睡几日,想着晚上好好休息,半夜里甘十二准时开嚎。
甘二按下唐钱儿,“你别起了,他也哭你也哭,看着怪可怜的,我抱他去吧。”
甘二抱着甘十二到院子里晃悠,“你个臭小子,这么折腾人,白天醒了还不认账。”
城里比村里的房子大多了,但是刘三娘还是很快就过来,看着甘二哄着哭闹的甘十二,她什么都没说,就在边上坐着看着。
“我哄他就是,娘去睡吧。”甘二说。
“我怎么能睡着。”刘三娘疲惫的说,“都是我的错,才让他们姐弟两受这么大苦。”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那姓郑的,教女无方,生的小黑心肝。”甘二说,“我可没怪你,大哥大嫂肯定也不怪你。”
这是你们怪不怪的事吗?刘三娘看他一眼。
没人怪她,是她自己怪自己。
天亮后刘三娘就出去了,半上午才回来,她也没说自己去干什么,正常人一样。
到傍晚甘明理收菜回来啧啧称奇说,“马婆子拖了一筐公鸡,绕着郑同秋家杀鸡,剁鸡,那血啊鸡毛到处都是,现在都没人敢往那边走。”
“说在驱邪呢。”
邹小戏一听没来由的就觉得应该是自家婆婆的主意,这马婆子是出了名的邪性,会跳大神,神神叨叨的。
“我让她只管杀,哪一日十二不夜哭了就停下。”刘三娘一脸平静的说,“求神拜佛没用,那就是见点血。”
刘三娘说的轻巧,郑同秋家里都快要疯了,家门口来这么一个疯婆子,绕着你的屋杀鸡,这谁见了心不慌,郑娘子本想拿着刀出去赶人,但是马婆子阴恻恻的看着她,说你家邪神附体,我驱邪是为了你好,不然你家迟早要有大祸,妻离子散,穷困潦倒。
这一眼让郑娘子吓住,刀掉了都没管跑回去把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