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明日跟我们一起弄这个吧,赚的钱咱们三个人分。”甘文理说。
“那不好吧,我又没出本钱。”邹新生说。
“没事,我们也没出本钱。”甘文理笑说。“另有大掌柜的出钱呢。”
甘小棠打个喷嚏,邹小戏回头问她是不是冷了,甘小棠摇摇头,“打喷嚏是有人想我了。”
“要真是这样,那你每天除了打喷嚏,什么都不要做了。”邹小梅笑说,甘家人指不定怎么想十一呢。
刘三娘就是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甘十一出去多少天了。“这都小半个月了,除了最开始到松江后让船老大带回来一封平安信,之后就再没动静,她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二郎三郎跟着的,要真出事了早就来信了。”甘屠户说,“你别想那么多,就当是儿媳妇回娘家了。”
“我怎么能不想?我的宝贝心肝肝。”刘三娘说,家里少了一个甘十一,就像少了一半的欢乐,大家都各司其职,读书的读书,赚钱的赚钱,没人逗乐,就像从前一样。
“算日子蔡红花也应该到松江了,她们见了面总该有个章程,这样拖着算什么事?”刘三娘说,“你让大郎再去写封信催催。”
蔡红花在家嚎了两日,每日菜饭水还是按时送进来,其余就没人搭理,邹小梅是不指望了,从前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秋娘也不是随传随到,蔡红花要骂她,她就说要忙着赚钱给相公看腿。
说是每天去游塘外卖馄饨,黄昏去,半夜才回来。
她们去的时候,蔡红花也起来去翻了邹小梅的行李,没翻到钱就骂一句穷鬼寒酸鬼,邹小梅回去发现她翻动自己的行李,立即又冲到蔡红花面前骂了一顿,还非说自己丢钱了,要蔡红花还钱。
蔡红花说一枚铜板都没看到,邹小梅就当着蔡红花的面翻她的衣柜妆屉,翻出一支银钗就当陪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