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听他名字,“你就是行风的室友是不是?”
“我早就想见你了。”周朗说,这么一看儿子的眼光也不错,至少这些人里头,这甘家小子的面相像是个能学出头的。
“爹,你朋友在等你,你早些上去吧。”周行风说,生怕他又说出惊人之语。
周朗走后不久,袁心巧带着周时云又过来了,她是过来安排大家吃喝,船上也有双陆,射壶等物,让他们自行玩乐,不用顾虑。
众人齐说好,甘厚理趴在船杆上,袁心巧以为他晕船,又贴心让大夫过来看看,“多谢夫人,我不是晕船。”甘厚理说。
“他是心疼才花的一千文钱,早知道周员外会买来送人,这钱就省下了。”有人哄笑说。
甘厚理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不会为花出去的钱难受,但是他现在确实兴致不佳,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会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是为了那一千文难受,干脆不解释了,甘厚理对袁心巧说,“夫人,我好像真的有点晕船,你看能不能让船靠岸,放我下去。”
“晕船去里间躺一会,有晕船丸吃一粒就不晕了。”周行风关切的说。
“不了,我想下船。”甘厚理说,他看到来时的茶楼,就手指道,“我家在那茶楼包了雅间,家人都在那,就在那附近给我放下就行。”
“那附近怕是过不去。”袁心巧说,“不过船上有小舟,让人划小船送你过去。”
“如此多谢夫人。”甘厚理说。
周行风想阻拦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岩松自告奋勇的去送他们,袁心巧见他身后还带着书童,有些好奇是哪家的。
“他家是做屠户生意的,许是有些闲钱,能送他去白鹤书院读书,平时和周行风同出同进的,也学着要派头,请了个书童。”赵万竹说,“不过我见那书童也无甚作用,替周行风的随侍打下手。”
袁心巧心想原来是他,再看他小小个子被船工举着放到小舟上,莫名觉得可怜可爱,要不怎么说人长的好看就是占便宜,她之前对儿子的室友是屠户的孩子没有周朗那般反应大,总归儿子愿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