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理确实还谋算着往外走,商行走南闯北的生活更符合他的个性,他已经知道在外天地辽阔的滋味,不会再甘心困在方寸之地。
甘理理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甘文理也不指望他了,转过头来教六子,预备让他顶上掌柜位,再去外面找了两个十几岁的伶俐人进来当小二。
六子摆手说,“我不行的,我不能当掌柜的。”
“你怎么不能当啊。”甘文理说,“你还能一辈子当小二不成,你看外面酒楼里的小二都是小年轻,上了岁数的小二都哪去了,都当掌柜去了。”
“四郎莫要诓我,掌柜哪里那么好当。”六子笑说,“这上了岁数的小二就去当帮工了呗,反正酒楼前堂后厨都需要人手。”
“六子哥。”甘文理换一种说法,“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跟着我爹干。”
“那当然。”六子说,“只要掌柜要我,我就一直给掌柜干。”
“你看我爹已经到府城去当酒楼掌柜了,他那个是短活,弄完了他还是得回来,他早就想另外开酒楼,但是他一个人分不了两个人用,他迟早是需要有一个掌柜的给他盯店,这个人不是你还是谁?”
“这不是还有二郎吗。”六子说,“掌柜的儿子多,有多少个儿子,就有多少个掌柜。”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能干人不嫌多。”甘文理说,“我是不愿意在酒楼待着,四郎那脾性你也看见了,粗枝大叶的,许多事还要你从旁提点。”
“那你当个二掌柜的总行吧。”甘文理说。
六子想了想,还是点头,毕竟主家看得起你,要抬举你,你总不能不识相,他娘最近张罗着给他说亲,你说在酒楼当二掌柜不比在酒楼当小二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