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风要去书院了,账房那边还没有个结果,周行风劝袁心巧,“不管爹准备怎么处置大管家,嬷嬷那娘都不能说半句坏话,偶尔还要替她求情说两句好话。”周朗对他奶娘的感情非比寻常,周曲这事可以归于周曲不争气,跟他娘没关系。
“我还要你提醒。”袁心巧笑说,“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周曲的命,至于老爷要是想抄了周曲的家财,担心嬷嬷日子过不好,我就是将她接回来住也成,她奶大了你爹,便是充充婆婆款也是应该的。”
她想错了,早知道周曲他们都是这样得志就猖狂的人,当初就不该让嬷嬷出去住,就让她在周家充老封君的派头,长此以往,周朗他自个就受不了。
“不行。”周行风说,“嬷嬷既然已经离了周府,就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你只管每个月的银钱给的足足的,让爹说不出话来就成。若是爹有意想要将嬷嬷接回来住,你就让族老们出来说话。”当初嬷嬷离了周府,也有族老出面的。
周朗心里是把奶娘当娘,但是其他人可接受不了把一个奶娘当太太逢迎。
袁心巧不解,周行风就说,“我日后成亲了,也要听娘的话呢。”袁心巧微微一凛,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缘由,她相公,正经把奶娘当娘的,你说自己娘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让儿子不满,那不等相公不满,她自个要先被磋磨死了。
于是放下不谈,袁心巧笑着对周行风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下次回来写个条,留个印我好收着,等你成亲后向着媳妇时,我就拿出来给你看。”
“娘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周行风也笑。
到了书院,碰上甘厚理也刚到,他大哥赶着驴车,车后面放着东西,甘厚理是坐在驴身上,甘博理正掐着甘厚理的胳肢窝把他往地下抱。
“你怎么不坐在车里,坐在驴身上?”周行风奇道。
甘厚理见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知道,我坐在板车上就头晕,坐驴身上就不会。”
板车上放着甘厚理的衣物,笔墨纸砚和点心盒,岩松对甘博理说,“甘少爷的东西交给我吧,我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