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进门就一脸趾高气扬的说要一百两买我家的鹿,还说不卖就得罪了周员外,问我们还想不想在枫树村住下去。”刘三娘说,“难怪这后来这么些事,都是因为这头鹿?”
“一百两?”婶子惊道,“那也太少了,不说鹿茸,麝香这些值钱的东西,就是皮肉都能卖不少。”
“那头鹿当家的带回来的时候还温热着,这鹿血的好处都不用说。”刘三娘说,“你说这事闹的。”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婶子说。“但是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周员外不是那等小气的人,都是周曲在其中作乱,我们都是被蒙骗了。”
刘三娘送走婶子,还装了不少卤肉让她带回去吃,里正要换了,心里这口浊气可以吐了。
周家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周朗紧急把外头铺子的账房都叫回来盘账,周曲一直和周朗在一起,袁心巧送晚饭过来,“儿子好不容易从书院回来,等你吃一餐饭都等不来。”
“下次休沐时我再好好陪他。”周朗说,“你拿走吧,我不想吃。”
袁心巧示意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等丫环走出去后,她才说,“多大的事啊,饭都不吃了,你不吃,别人也要吃啊。”
袁心巧看着地下跪着的周曲,虽然心知肚明,但是面上还要说,“饿外了肚子,嬷嬷要心疼了。”
周朗冷冷看她,“我将家交于你管,你就是这么管的?你也是久看账本的,就看不住这里的猫腻?”
“我哪里看得到这些原始账本,我看的都是老爷看过的账本,老爷都看不出猫腻,我怎么能看出猫腻。”袁心巧说,“我也不是没有对这些账目提过疑问,老爷当时怎么说的,家大业大的,算这些小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