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问问爹怎么回事?咱们家也犯不着为了一头鹿和人家家里过不去,听说又是找人断其生计,又往人家家门口泼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周员外的儿子了。”这些事周行风让岩松去枫树村打听出来的,甘厚理都不一定有他了解他家中的情况。
“我让岩松告诉你一切放心,你还是自己去查了。”袁心巧说,“这些事我都没注意到,只让人去盘账了。”
“无事,我去说合适,爹又不是个傻子,一头鹿买进来二百五十两,记账四百两,他再是拿大管家当兄弟,这钱是另一码事。”周行风说,“查账这事也得爹自己去查才行,否则就算娘拿着账本去给爹看,爹也会以为是娘故意针对大管家。”
“我去见爹,娘只看着门户,不让那些荣养的人进来求情才好。”周行风笑说。
袁心巧看着儿子离去,心里五味杂陈,春芳夸道,“大少爷年纪小小就做事稳当,就像舅老爷说的,天生是做大事的人。”
“同床共枕十余载又如何,我与周家还是外人,他亲生的儿子说一句,抵过我说千万句。”袁心巧叹道,她要办周曲,得谋划策略,要万事具备,而周行风想要办周曲,就是一句话。
“大少爷二少爷向着你呢。”春芳说。
袁心巧看向周时云,周时云也看着她,若是周行风在此,就知道说些话宽慰她,但是周时云还不知道怎么安慰女人,他甚至还没弄清楚这件事,他哥在书院读书,怎么对这些事还门清。
要说县老爷来问周朗有没有逼嫁寡妇,周朗解释清楚后对周曲还只有一点恼,觉得周曲做事不圆滑,不体面,怎么能弄出逼嫁寡妇这种名声来,以后周家人走出去还要不要做人,周曲解释是说都是里正和族老办的事,他虽替老爷在村里走动,但是并不做主啊。
这种解释周朗还是信的。
但是周行风上门来问他为什么对一个屠户赶尽杀绝,丑事做尽,害的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周朗就知道,周曲在外借着他的名头做的绝不止这点事,他虽是一方豪富,但是现在家中还没出一个官身,靠着经营各种关系维持平衡,在外一直都是乐善好施,修路架桥从不二话,就为了图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