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邹小戏想的,甘博理还没成亲,自然能过玩具节,但是甘博理不要,只半年时间他成熟了不少,“我都自力更生了,还玩玩具,那也太不知羞了,还在读书的人可以买玩具。”
这些时间他忙着给菜店两边运送东西,自己很少去野外抓鳝鱼,邹小戏额外给他开五百文一个月的工钱,和郑小秋一样。
甘博理也没推辞,他虽没有去野外抓鳝鱼,但是鳝鱼池的鳝鱼隔三岔五也能卖些钱,他尝到甜头,又多挖了两个鳝池,喂的多,长的快,卖的就多。
而且他近来有些模糊想法,只等着去验证能不能行。
甘文理跟着商队已经去到北方,写信回来说此地风物和江阳截然不同,这里不吃米饭,吃饼面,风像含了刀子,不像江阳风软。
唐钱儿算着他回来的日期又要到年底,心里难受,让甘理理给他哥写信,说他爹去府城了,得要三年,说娘心里没有着落,问他能不能提早回来。”
“我们都在家,怎么就没着落了。”甘理理说,“那要不我也没别上学了,去酒楼帮你。”
“你懂什么,我不写的可怜点,你二哥怎么会回来。在外头风吹日晒有什么好,不如在家里安安稳稳的营生。”唐钱儿说,“你要是觉得学堂学不进东西了,到酒楼来也成,反正要是你爹日后真的在府城开酒楼,也需要人照应。”
甘理理说,“十二生日的时候,爹会回来吗?到时候问问爹的意思。”
甘十二生日的时候,甘二没回来,唐归海七月初去府城也去看了他一眼,见他忙得是脚不沾地,猜到他十二生日不一定能回来,去甘家见唐钱儿不高兴就说,“他现在真的是从无到有的去弄一间酒楼,还是那么大的酒楼,忙的回不来,你得理解他。”
“我理解不了。”唐钱儿说,之前开自家酒楼时甘二如何辛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会在家,婆婆心疼他还常给他弄些好吃的补身子,现在他孤身一人在外,“那又不是他自个的酒楼,那么拼命干什么?”
“那他拿了人家的钱做事,也不能砸自己招牌。”唐归海说。
“不砸招牌和尽心尽力中间有的是可操作的空间。”唐钱儿说,“儿子生日都不回来,怪不得儿子跟他不亲。”
甘十二生日的时候,甘大把甘十一想要的滑板车琢磨出来了,先做了两个,十一十二各一个,等到甘十一在院子里示范着怎么玩的时候,甘德理又去黏他大伯,“好大伯,我也想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