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风第一次沐休回家,周朗正好在家,围坐在一起用餐时,周朗就说,“听说你在书院的室友家是杀猪的,这书院怎么办事的?怎么给你安排这么一个室友。岩松呢,把他叫来,我问问他。”
“不要问他,是我自己选的室友。”周行风说。
“不是,你为什么会挑一个杀猪的做室友,这一批进学的,有乡绅,有商会的,还有一个家里出了几个秀才的,这都是很好的选择,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一个杀猪的?”周郎不理解。“我让你去白鹤书院,是让你去结交一些有用之人,不是让你去玩的。”
“家里杀猪的怎么了,赚的钱不是一样的?人家既然有本事把儿子送进白鹤书院,你凭什么看不起人家?”周行风说。
周朗看了儿子一眼,“我不跟你多说,你是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
袁心巧见父子二人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吵架忙说,“特意想着儿子沐休回来,将事赶着处理回家,怎么见了儿子又不会好好说话?”
“你儿子又不是个胡来的人,你难道不听他说说为什么选择那位室友?”袁心巧又看向儿子,“跟你爹好好说话。”
“没什么,他是这次考进书院里年纪最小的,又是入学考第二名,仅次于我,整日只埋头读书,不思玩乐,如此天资和苦读,日后定有功名。他家中并无读书人,我与他交好,他自然只会信任我。”周行风说,“我对我的室友很满意,我没打算换,如果你要换,那这白鹤书院你爱去你去,我不去了。”
“你这还跟我耍横是吗?”周朗问。
“都别说了,吃饭。”袁心巧说,“雨哥说的对,是他在白鹤书院读书,也是他要和室友朝夕相处,自然要选个他喜欢的,你就别操心了,这有没有用,是看以后,不是看出身,人家年纪小小就能考进白鹤书院,以后肯定大有所为。”
周朗不再说,周行风看着周时云,只见他一脸凝重的表情,但周行风没问,等用餐后他牵着周时云往外走时才问,“你这小脸绷了一晚上了,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