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甘大做着孩子读书能考功名的梦,但是他也知道,只在私塾里学的那些,是考不了功名的,也就是识字识数再懂点道理。白鹤书院可不同,进了白鹤书院,就真的往科举那条路上走了。
甘二点头,“看来七郎是个有资质的,若他能考中举人,名下田产就能免税,到时候咱家就可以多置办些田产。”
“白鹤书院年过七岁就可报考,每年四月入学考试,明日我就去书院给七郎报个名考试。”
甘二说。
“这也太急了,七郎那没准备,他能考好吗?”邹小戏担心的问。
“这个你放心,夫子都同我说了,难道不会同七郎说。其实夫子早就让七郎回来传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没说。夫子见家里没反应,生怕耽误了这颗好苗子,才又找上我来说。”甘二说。
“要不明年再考吧,明年也才八岁,也不晚,让七郎这一年里好好做准备,争取一次考过。”甘大说。
“大哥你这犹豫什么呢?这要是我家小子说有读书的天分,那我现在什么都不做了,就盯着他读书,这是改换门楣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甘二说。
甘大沉默不语,这白鹤书院的束修不便宜呢,偏又赶在家里最花钱的时候,等到明年,明年他肯定准备妥当,送儿子去上学。
“既然夫子说七郎可以去考白鹤书院,那咱们就试试,白鹤书院不好进,七郎去考了,若是不中,也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回来准备明年再考就是。”甘屠户说,“若是七郎考中了白鹤书院,那七郎的一应求学钱都归我出。”
“不拘是七郎,家里孩子无论是谁,要是能考中白鹤书院,都归我出钱,这是改换门楣的大事,也理应我出钱。”甘屠户说。孩子们去私塾学堂的钱都是各家自己出的。
“爹。”甘大有些无地自容,“儿自己的孩子,自己出钱。”
“怎么,你儿子就不是我孙子了?”甘屠户说,“跟自己爹不好意思什么,总归是七郎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