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棠抵不过婴儿天性喝奶睡了一觉,再醒来天已经黑了,邹小戏正在吃饭,甘大坐在她床前像是看她,又像在发呆。
“那照二叔说的,白玉娘那孩子还真是他的?”邹小戏问。
“他也不知道,他就睡了那么一次,之后觉得不应该,就没再和她联系,哪知道她能怀上还能生下来。明明嫁给秀才那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甘大说。
“真只有那么一次?”邹小戏不信,“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一直没放下她,正好这会死了丈夫,二叔手里又有了闲钱,想接回来享个齐人之福。”
“这不可能。”甘大替弟弟辩解说,“他心里就算有白玉娘,那也只有恨,当初她们家嫌贫爱富说好的婚事不作数,二弟心里可难受了。”
邹小戏没再开口,当初嫌贫现在甘二是酒楼掌柜,可不就得爱富了。
“老大,老大快来。”正房里突然传来刘三娘的疾呼,甘大立即出去,邹小戏放下碗也要去,甘小棠适时的哭出声,原本是想让邹小戏抱她一起去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邹小戏抱起她哄,却不出去,只担忧的看着门外。
过了好一会甘大才又进来,甘小棠等的都快要睡着了,邹小戏看着甘大满脸的疲惫就问怎么了,“爹出去问了那秀才家,才知道秀才死的时候他妈说要将白玉娘卖了,后来是二弟给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才让白玉娘回了娘家,爹说要打死二弟呢。”
“一百五十两!”邹小戏惊呼,“现如今买个妾四五十两顶天了,秀才他娘可真敢开口,她怕不就是在这等着二叔呢。”
“可不是吗?”甘大叹气说,秀才他娘恨死了白玉娘,如何能让她好过,所以甘屠户一过去问,那边都传遍了,说是原本想让白玉娘给秀才守节,过几年再给她申请个牌坊,但是白玉娘自己找好了下家,秀才一死,白家就来要人,秀才她娘气不过,要了一笔大的,没想到那奸夫也照给了。
甘二这么一给,不就坐实了奸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