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摸了摸干扁的肚子,想了想昨夜桌上美味的红烧肉,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我说我儿你怎么这么瞎呀,竟看上夏氏那个贱狐狸精!那有娘生没爹教的贱人,竟然敢霸占我们家的宅子,还将老婆子赶出家门。还有那个小贱人,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止步定是那个狐狸精跟那个野汉子生的,老婆子就说,她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
越骂越难听,大家一开始也仍由她骂,后来竟涉及到绿帽问题,李明荣不想背这个丢人的锅,于是劝道:
“长今她不是故意的,回头我好好劝劝,她一定会让大家回去的!”
一旁柳氏也附和着点点头,她眼里含着泪珠,时不时的用红色的长袖,故作姿态的擦擦,泣声道:
“表哥说得对,夏姐姐那么善良的人,因为太爱表哥才会如此,若夏姐姐愿意和表哥一起生活,我愿意永远在他们身边当一个小丫头,服侍他们!”
她脸上都是豁出去的神色,言语中却满带委屈。
柳氏不得不这样说,她自幼出身贫寒农家,父母身亡后,投靠李家,李家富有,活得竟比之前的生活好太多,自此,她心里暗地生出几分野心。
由于她长得有几分颜色,自小也会看人眼色,又经常恰到好处拍老太太马屁,李明荣正好也是一个假正经之人,她就这样闯入李家。
她本就白身来李家的,连她的嫁妆这些,都是李府为她准备的。
也因此,走的时候,夏今命令人将她新娘首饰,头上带的,手腕围的,通通取下,绣着花纹的丝巾都不留一张。
追根到底,本就是自己的,夏今取的理直气壮,也不冤她。
骂够了,老大大拿起一个破碗,喝了一口夹杂着些许泥的水。
看到这水这碗,怕是连以前最低贱的下人,都不会它们一眼,她抹了一把眼泪,开始嚎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