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立刻放下餐盘,拿着饭卡去隔壁帮他打粥。
“哎,澄哥,你是中暑了吗,怎么无精打采的?”沈随一走,裤衩明显感觉得到他澄哥的兴致不太高,挪开绿汪汪的餐盘凑过去问。
路澄:“中个屁的暑,你见过有谁在十八度的天气中暑的。”
裤衩:“草草草,澄哥,那你这个反应,莫非是传说中的考前综合症?”
路澄:“……”黄瓜炒蛋怎么就堵不住你这张出bug的嘴。
考前综合症倒也算不上,就是下午分考场这事,让他小小落寞了一下跟沈随的差距感。
“澄哥,你不会因为这次的考试产生压力了吧?”裤衩悄咪咪往这边探头,一不小心又真相了。
“吃你的黄瓜片儿!”
路澄抬手把他小老弟的狗头拍开,自己走到水龙头底下,撩了把冷水往脸上浇。
妈的,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对这种事情觉得有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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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那天,天气特好。
教室大门敞着,郭立方整个人站在讲台上,被身后反光的黑板糊出了重影。
“同学们啊,今天是我们这学期迎来的第二次大考,重要性不用多说,你们也清楚,上一回考试没发挥好,这次不能再粗心大意,一定要认真答题,争分夺秒,正所谓……”
郭立方这句“正所谓”一出来,讲台底下竖起来的一片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谢东海昨晚复习太久,早上来晚了教室,现在偷偷躲在郭立方的眼皮子底下,争分夺秒啃煎饼果子。
路澄趴在最后一排犯困,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隐约察觉沈随好像跟他说了啥,随口应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