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谢东海手里的瓜子袋掉了地。
沈随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示意裤衩继续说。
裤衩边磕瓜子边追思往事,“啧啧,你们一定很难想象,事实远比传闻更惊悚……”
刚上高一那会儿,二班班花追了路澄大半年。
有次去ktv嗨歌的时候,两边的朋友为了撮合,干脆把两人一起叫上。
班花那天特地化了淡妆出门,人都精致到头发丝了。
结果路澄前一晚通宵打游戏,愣是听着裤衩鬼哭狼嚎的歌声入梦,倒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
班花心不在焉地坐了两小时的冷板凳,等到自己都快委屈哭了,心动目标才悠悠睁开了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路澄“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班花充满期待的目光下,走到她跟前……的茶几旁边拿果盘。
路澄被班花凄楚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盯着人家嘴上的唇彩忽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早上吃蛋炒饭的时候没擦嘴?”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目光可疑地看了看手里的果盘,生怕入肚解渴的小番茄已经受到污染……
“这桃花,就算往我澄哥跟前落,掉他脸上,飘得沙沙的,他都能一眼不眨地踩过去。”
裤衩手里拿着一支圆珠笔,横在嘴边作沙雕抽烟状。
坐在对面的两位看客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裤衩生怕在座的以为他在吹牛逼,手里瓜子一放,回头拍了拍他澄哥的肩膀,“哎,澄哥,还记得大明湖畔送你草莓牛奶的二班班花吗?”
路澄被他拍出了起床气,上来就是一句东北腔,“滚,别瞎扒拉。”
裤衩坚持不懈地扒拉他,“澄哥、澄哥,快戴上土味口罩醒过来,拯救宇宙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