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功,弟子只是个名分的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谢霄回道。
哦,原来只是给个莫须有的名号,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接近宋晏就行。江淮心下有了定夺,又紧跟着问道:“这次可以见见他吗?”
“宋晏沉疴难起,怕是有些难见,”谢霄回道,又问,“阿淮这么着急见他?”
“倒也不是,”江淮立时否认,“久闻名声,未见其人,不过是好奇罢了,想看看他是否如传言的那样。”
谢霄只是笑:“一切都等他好了再说吧。”克己久了,他的笑像是有意扬在嘴角,没人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江淮不断思虑着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想到最后,他把注意转回了这本书的剧情上,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们是不是,找了白渺来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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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行往北山千里的同时,有人在残潮荡月里南下。
明明是二月的天气,但不知怎的,九嶷山竟然又落了雪,簌簌细雪映照着火光,在窗户纸上留下了残影。
厉闻昭将那张信笺展开来看,又合上,一共只有短短几句话,交代了所有的事,指尖沿着折痕反复滑着,信里只是说了北上,北上的话,应该是去了祁连剑宗,谢霄带着江淮去了祁连剑宗,想要策反他。
楠竹收到了传音,得先回去处理别的事情,没空多留,临走前告诉了他,这笔迹绝非江淮所写,只怕有诈,让他千万谨慎。
是了,祁连剑宗先前就用过同样的方式,想要困住自己,再一举拿下,而今,不是不可能用同样的方法,把人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