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憋得慌。这就是他生平最大的乐趣,不过也不是没有除此之外的事。
他年少时,最是得意须尽欢,偶尔闲着无事,便喜欢来趟人间,去看看斗鸡走狗的日子,再斜倚春风,喝点小酒,眺望远处灯火阑珊。
他爱看风月长酬,也爱看燕去堂空,像是借宿人间的清闲客,不吝朝夕。[1]
饭菜上来了,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这往外看,能看见热闹繁华的集市,窗户半敞着,冷风斜潲进来,吹得有点冷,但愈是这种时候,人们就愈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小火慢炖的羊肉汤,汤底浓郁,搁上五六片羊肉,把饼泡进去,撒上胡椒和葱花去除膻味儿,喝一口,江淮登时感觉有暖意流遍全身。
厉闻昭不爱吃荤的,嫌腻,再加上他早就过了辟谷期,根本就不需要进食,可那小二刚刚问他要吃什么,他不点,倒像是进来陪坐的,不大好。
现在东西摆上来,他连看都不想看,也不明白为什么江淮能吃的那么香。
“师尊不吃吗?”江淮把汤喝完了,见厉闻昭始终没有动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会吃,“那个饼,是要自己撕开泡进去的。”
他给他解释,见厉闻昭仍旧不动,他只好把东西端过来,说道:“那我帮你泡吧,你不要嫌弃。”
厉闻昭没说话,大概是默许了。
江淮怕他嫌自己手脏,所以又重新拿了一副筷子,把饼夹开,就没上手了,但是捯饬了半天,也没办法撕的太碎,毕竟用筷子,有点难弄。
“你刚刚不是这样弄得。”厉闻昭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