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嬴舟神色复杂地注视对方,好一会儿才感激地颔首莞尔道:“多谢。”
“嗐。这有什么的呀。”
“您可太客气了。”
猞猁兄弟走后没多久,那条青蟒就上门了。
他会出现在这儿,不知为何,嬴舟却没有太多意外,也不打算怎么招待,反正山头这么大,他爱逛哪里便逛哪里。
寒洇今时的修为比之初见俨然要精进许多,气色亦跟着转好不少,不似当初那般白着一张死人脸,神色阴鸷。
他穿着一身繁复雍容的宽袍大袖,看样子在黑市卖皮的钱有些可观,通身的装束都价格不菲。
此刻正抱着双臂举目端详小椿从前栖身的白栎,表情幽微莫测。
蔚然繁茂的乔木眼下已枯死了一多半,仅余一侧的枝桠还零星挂着叶子。
他站在旁边,像在瞧什么稀奇事儿似的,歪头围观嬴舟认认真真地给幼苗松土、淋水,除去枯烂的叶片。
“那日离开北号山后,我以为你们要操心的,不是树精自身的限制,就是泉水到底能否对症根治。想不到一别再见,居然连人都没了。”
青蟒不禁摇头,“世事真是难料。”
“你做这些倒是做得顺手。”
他目光顺着嬴舟的动作左右打转,末了落至他背后,“还替自己找了个宠物解闷儿啊,真不错。”
鹿蜀闻言仿佛知道说的是自个儿,骄傲地挺起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