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仔细地放回怀里,这次她再三确认完毕,抬手往胸口处拍了拍,才敢小心翼翼地落座。
缺少了调料的螃蟹汤难喝到令人发指。
她只能用两手捧着碗,权当个汤婆子,视线若即若离地投向星辰寥落的窗外。
“这些天我总在想。”
“你小姨说我是草木,没有情根,所以对男女之事全无感觉……那有情根的姑娘,该是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吗?”
嬴舟捅捅火堆,“会啊。”
他放下树枝,动作自然地转过身来将她的手一握,微一低头,唇便贴在了指背的位置。
与粗粝的茶杯有着云泥之别。
少年的唇瓣裹挟着湿意的温软,不轻不重地触于肌肤间,从每根筋脉流窜扩散,愈发衬得那处的温度出奇滚烫。
她心头像是爆了个灯花,轻轻地一声响,尚未来得及深究其中滋味,嬴舟已然松开手,授业解惑一样:“一般来讲,遇到这种情况,大多数的人都会心跳加快,面红耳赤……”言罢看她一眼,见小椿仍旧面色如常,如是所料地补充,“你有么?没有是吧。”
便继续转回锅炉前,用汤勺搅动着杂烩。
而原地里,小椿犹自发着呆,用另一指交叠过去蹭了蹭被他亲过的地方,而后又去碰碰鼻尖,显得有点浮躁。
“晚上我会守好火的,你累了便早些休息……应该不冷了吧?”
嬴舟拉起滑到了腰腹的外袍给她盖严实,“明天再叫你起来看日出。”
小椿握住胸前的海贝小心翼翼的护着,缩在他旁边嗯了一声。
“那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