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小椿对着烤肉架子颓丧地垂头发愁, “他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因为之前的比赛?”
重久正咬了一口羊肉,吃得吧唧嘴,满脸不以为意,“他是病得不轻,不过和比赛没关系。”
二表哥轻描淡写地给她支招,“你啊,烤两串肉亲自端上门,好好儿哄两句,他准生龙活虎,精神奕奕。”
“真的吗?”
想着表兄弟相识多年,彼此必然了如指掌,小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下卖力地找沉安学了几手烤串儿的技艺,刷上蜜酱,哼哧哼哧地往嬴舟的住处跑去。
彼时重雪覆盖住的小洞屋光线昏暗,窗后的布帘沉沉低垂,分明是白天,瞧着却像已近黄昏。
然而帘幔到底遮不了大放的雪光,仍有一丝白亮落进来,笔直锋利地横在桌案与地面。
嬴舟正自闭地抱膝坐于床边,他受药物反噬的苦痛终于循序渐进地侵入体内,此刻俨然已经维持不了人形,是一副行将受到族中白眼的半兽化之状。
屋中的角落里有三桶整齐码好的泉水,被衾上躺着几枝开得正盛的红梅,而榻下一地的花瓣。
他捏着一朵自言自语地往下扔。
“去找她说话。”
手指又扯开一片。
“不去。”
“去找她说话,不去;去找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