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格子内是空的,仅留了个物什名挂在下面,大概便是已经丢失或拿作了他用。
不多久,小椿一行就在角落里,寻到了“不老泉”的字样……
看见此物的瞬间,重久的眉梢和眼尾一并狂跳,表情纠结地垂眸,居高临下定定凝视,那五官中透出的迟疑,或许不比吃了一口狗屎还难受。
他用力指着架子上巴掌大小的一只陶罐子,冲青木香质问道:“你管这尿壶叫‘不老泉’?”
“耍我呢?它够我闷一口的吗?”
后者闻之震撼地挑眉,以一种“看不出阁下有这等癖好”的神情佩服地朝他点点头,随即事不关己地摊开手。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自己也说过,这些年犬族拿圣物在外头做了不少营生。这泉水是好东西,东卖一点,西送一点,如今就只剩这么多。”
重久:“我怎么记得从前分明是一眼不老井,泉水得从井底打上来。”
“哦——”
青木香几步绕到殿后,“你说的是这个?”
她示意自己脚旁以大理石砌成的水井,重久忙扒着边沿探头往里张望,满目黑漆漆的枯涩。
“几十年前便舀干了,陶壶里是最后的边角料,我拿勺子一点一滴攒起来的。”
“你还别嫌少,整个犬族也只这一壶。”
“人家要拿去给小椿姑娘医治原身,那白栎树盘根错节,得让近乎一半的根茎吸食到泉水,这么点哪儿够?”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用去给小椿治病的,讨水的时候,也没人说啊。”后者面露无辜。
重久声色俱厉地控诉道,“少来!我们岂不是被你忽悠着白打了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