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他踩着一地凌乱的鸟羽,深感头疼地拿手掌摁了摁太阳穴,“你也就只能拿只掉毛鸡来撒撒脾气了。”
“诶,之前有说,你是吃了她结的橡果才偶然闻到咱小姨的气息,对吧?”这话问的是嬴舟。
被老实圈在小椿臂膀里的狼犬点头承认:“但那橡子效果各异,想再吃出同样的,恐怕不太容易……”
“不妨事,不打紧!”
他二表哥大手一挥,招呼小椿,“那个谁……树妖,你再来点果子,有多少要多少。”
重久把袖子往上拉了拉,俨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还就不信了。”
小椿发丝间结出的白栎果源自于远在千里外的白於山,她的本体树。
今年的白栎虽遭重创,但命根尚在,果实尽管远不及往年多,数量却仍旧可观,她依言抖了百十来斤,满脑袋下冰雹一般,不要钱似的放在院中。
“哦——不错,这不错。”
二表哥干劲十足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索性连午饭也不用,独自坐在桌前,面对着一人来高的橡果堆,挨个挨个的剥壳。
这一剥,就是三天三夜。
找来的那位画师连画了十余张也还是不得人意。
毕竟只听凭口述,自己未曾亲眼一见,很难画出对方容貌的精髓。
重久这些天里全然是和橡果杠上了,从早磕到晚。
而今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队友全是拖后腿的废物,小弟是个一无是处的马屁精,他到底为什么非得和这些人搭伙做事?还不如自己来得强!
偏偏这位爷就有那么点儿背,生发、美颜、脱毛、秃顶,什么都来了一回,愣是没有吃出加强嗅觉的。
可见,有时运气也是不可小觑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