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清丽脆亮,透着理直气壮,压根不在乎是不是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只和边上的人据理力争。
“我是没见过,难道你见过?”
她闻得此言,瞬间得意地扬起脖颈,“当然了,不怕告诉你,我八岁时就见过妖怪了。”
嬴舟和小椿几乎是同时侧过眼,带着打量的神情,听她继续大言不惭,“知道近来官府通缉的那个神秘飞贼为何多日来全无线索么?”
少女大概也没打算等对方回应,自问自答道:“因为正是妖精干的,妖精来无影去无踪,自然不会留下痕迹咯。”
瓦肆里的几位看客欲言又止:“温大小姐,开封府衙白纸黑字的都写了,那是‘飞贼’,怎么会是妖精呢。”
“再说了,青天白日,哪儿来的妖怪。”
“就是……评书嘛,当乐子听听得了,你可莫要入了魔障。”
“你们还别不信。”她一副藐视无知凡人的表情,“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精怪半夜三更,昼伏夜出,生得青苗獠牙,形态诡谲,那叫一个可怖狰狞,阴气森森……”
四周邻座的听众见她煞有介事地扯淡,各自都面露同情之色。
温大人家的小姐容貌淑丽,性情爽朗,哪儿哪儿皆好,就是脑子貌似有点问题,他们只得勉强给个面子嗯嗯啊啊的附和几声。
小椿动作缓慢地磕了一粒瓜子,与嬴舟心照不宣地对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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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日尽是些情情爱爱,人人妖妖的故事,一点意思也没有。”
茶肆里分明还未散场,这位温大小姐便已索然无味地自后门离开了,她抱着怀满口鄙夷。
“小姐,常买的那家糖炒栗子今天不曾开张,要我去别处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