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加餐用完,小椿就着一杯清茶漱口解腻,一面忍不住感慨:“奇怪。”
“你说这白石河镇都封住两年多了,为什么施术者总不露面呢?”
嬴舟跟着若有所思:“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施术者?”
“自然而生的结界?还可以有这样的?”她嘴上发问,心里却在忧虑:
要是老破不了局,届时把城里的糕饼甜点都吃腻了可怎么办哪……
尽管大家最终目的相同,但她总会把重点放在某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两人百无聊赖地坐着消食,余光瞥见“福气东来”客店门口,伙计支长了双臂伸懒腰。
小椿漫不经心地数上五个数,坐在后面算账的掌柜立刻打了个喷嚏,接着年轻的小二姿态讪讪地挠头,去找他请一日半日的假,眉眼里都是陪着小心的笑。
所有的发展活似寻着写好的步骤,精准得分毫不差。
“啊。”她语气懒洋洋,目光透过店门,瞅着那楼梯上步伐迟缓,举止佝偻的一个身影,“又到了大爷去给我浇羊粪的时间了。”
嬴舟:“……”
他不解:“你还把盆儿放在房里?”
“不想抱着,好麻烦啊。”小椿如今恢复了些许妖力,对自己的白栎壳又重燃信心,“反正树苗嘛,就该多喝喝粪水,不能挑食,这样才可以长高长壮。”
你当初哭得寻死觅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今有了人形,她对自己附身树苗的态度那叫一个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