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目,用力地专注五感,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仍旧一无所获。
对此,大猞猁给出了个分外合情合理的解释:“嗐,这很好理解嘛。”
“你看,你结的果子,就好比你身上掉下来的指甲盖,对吧?指甲盖在你手上的时候,知道你想要它去干嘛干嘛,那你知道指甲盖是怎么想的吗?”
小椿顿悟般地一拍脑门儿:“对哦,有道理!”
嬴舟:“哪里有道理了,我又不是吃的指甲盖。什么比喻!”
待得城内众人终于聚齐,与之谈起昨日发生的事,各自都心有余悸。
司马扬安抚道:“不要紧,一会儿老夫给诸位挨个摸摸脉,若有异样咱们一块儿想法子。这红豺虽狡猾,到底如今只单枪匹马一人,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个叫蓟进的,怎么就非得千方百计地抓妖怪吃。”小椿百思不解,“他难道不想破阵出去吗?”
“大姐,这你就不明白了。”作为曾经也参与其中的暮四,对此颇有心得,“如我们这等自行从兽类修炼成精的妖,大多妖生坎坷艰辛,自不及老大他们天纵英才。五百年倏忽而过,为了尽快提升修为抵挡天劫,那可不得用这种手段么?”
他大哥朝三在旁补充,“恐怕姓蓟的还恨不能让这结界能再久一点呢。关进来的妖越多,越能助他修炼,本来他也是走这邪魔外道的路子,等哪日真的妖力大涨了,再破结界不迟。他们可有的是耐心。”
小椿嘴上在“哦”,却悄悄地想道:难怪他如此讨厌嬴舟这样的妖胎子……天生开灵智有人体,那不就等同于自己上千年的灵气吞吐?是我我也嫉妒!
万恶的大妖世族!
嬴舟眉梢随着眼皮跳了两下,转眸看向她:“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妖胎子。”
“啊,忘了你能听见了。”对方还挺抱歉地挠挠脑袋,“嘿嘿”两声。
少年暗叹口气,转而正色着去问司马扬:“会不会,蓟进便是城内结界的施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