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沉渊说的: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呢?
只不过五百年前的夫妻生活,悯年都是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渡过的,什么该看的都没看到。
说起来,就算有人会害羞,也应该是沉渊才对啊。
九悠改成双臂环抱住沉渊的动作,沉渊不得已,只能正面对着她。
“我就说嘛!该害羞的是你才对!”
沉渊猜不出她的想法,双腿动了动,怕她滑下去。
“怎么?你觉得我在害羞?”
“难道不是嘛?”
九悠捏了捏沉渊的脸,没能把沉渊的脸捏红。又偷偷往沉渊的脖子上面,和耳朵后面吹气,想看到沉渊害羞的证明。
均以失败告终。
九悠索性撒起娇来,想让沉渊说实话。
她用自己的鼻尖贴着沉渊的鼻尖,磨蹭了好一会儿,倒是真让沉渊整个人的肤色变成了漂亮的粉红色。
她那因为恢复说话能力没多久,而变得甜蜜而沙哑的嗓音在说,“直接告诉我,你都想起了什么,好不好嘛?”
“不好。”
沉渊突然回答。
这倒是让九悠猝不及防:“为什么啊?”
然而接下来,沉渊无言地把她推开,把她像易碎品一样,轻轻抱起,放在一处大石块边。
九悠头发泡在水里,脸上还没碰到过潭水,靠在大石块上以后,她抓着石块的棱角,一脸茫然。
沉渊说了句:“你且等着。”
接着,他就,离开了。
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逃避她的问题吗?
她问的问题,就这么难以回答吗?
明明潭水是冰凉的,石块也是冰凉的,但是对九悠的水灵体来说,却是刚好帮她补充力气。
那么,沉渊本身是健康的,甚至因为恢复了神君的修为,不宜再补身体。
再加上她在旁边,虽然都没把衣服脱光,但是身体和身体之间,不就隔了两层衣料而已嘛……
九悠觉得自己真蠢。
怎么连男孩子基本的反应的都给忘了,还非要人家给她解释。
她对自己的行为都觉得无语,更别说“受害者”沉渊了。
她默默地在水里梳头发,等待沉渊归来。
而沉渊也是厉害,回来之后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他不愿意再在水里给九悠当椅子了,转为坐在湦湦潭边,小腿泡在潭水里,而九悠,则坐在他的大腿上。
九悠一手扶着大石块,一手环住沉渊的脖子。
沉渊的神情一顿,转而把目光移开。
九悠注意到了沉渊的动作,硬是追过去在沉渊嘴唇上啄了一下。
沉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问她,“你还想不想让身体恢复了?”
九悠乐了,这不就是沉渊哪怕生闷气,也拿她没办法的感觉吗?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