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湦湦还有两位哥哥在,灵魂的转移,只有湦湦自己同意就可以了吗?是不是还需要两位至亲的同意?
可湦湦的灵体成千上万年都是如此过来的,信月究竟在生气什么?
愫忧君不敢接着想下去,却迫切地想知道湦湦隐瞒身份的原因,“神君身为湦湦的哥哥,可知湦湦当下在何处?”
信月缓缓从地上起身,一点也没有愫忧君未过门的娘子娘家人的仪态。
他起身以后,身上已然恢复了干净整洁。他也没有看愫忧君,而是看向他处,就像不想让愫忧君看到他脸上的鄙夷一般。
“你不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吗?她在哪儿,你竟不知?”
愫忧君仔细想了想葵儿的喜好,在想想三辰宗之内她有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这才想到,“大宗主将她带走了?”
“哟……”信月终于肯正视愫忧君了,“原来你还知道她会去哪里啊。”
愫忧君不知道湦湦下落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找她;既然知道了她的去向,自然要立刻前去寻找。
日月不想见,太阳西落之后月亮升起,因此信月和大宗主,即湦湦的大哥自然不会同时出现在三辰宗内。
而此时信月待在三辰宗里,那就说明当值布阳的是大宗主。湦湦代表星辰,被“太阳”带走了,会不会受伤呢?
这是愫忧君的第一个念头。
等他来到大宗主宽日当值的日辉台时,他果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爱人湦湦。
却听兄妹二人坐在一处,应当是在闲暇之时,开始了饮茶聊天。
愫忧君不忍打扰兄妹二人的久别重逢,只好待在二人发现不了的位置。
但二人谈话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听了去。
宽日是一位声音浑厚,五官端正的斯文人模样。和弟弟信月的高大挺拔不同,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若不经风。
看得出来,兄弟二人,一个尚文,一个尚武,专攻分明。
他问了湦湦转世后的状况,可有哪里不适?记忆可有恢复?可还记得从前?最想做什么?
诸如此类。
湦湦乖巧地一一回答,听得愫忧君内心酸楚。
原来湦湦还有那么多事想做,不知道她的未来之中,会不会给他留位置呢?
而后,他就听见湦湦在回答了哥哥的问题以后,主动提起了他。
“不知道哥哥有没有打听过,妹妹当下身边已有妹婿陪伴。妹妹愿意和他结为道侣,接受天地祝福,不知哥哥可否同意?”
宽日听了,盖住茶杯,半晌不语。
良久过后,他才开口对湦湦道,“妹妹已有愿意常伴身侧之人,是妹妹的幸事。哥哥既然疯了近三百年才能和妹妹团聚,自然不想妹妹以后日日不开心,日日怪罪哥哥。”
“可是妹妹,不知你可否明白,大哥和二哥的犹豫,是因为那愫忧君始乱终弃,甚至手刃爱徒和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