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忧君不再和朱雀寒暄。
“不知朱雀神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总不至于,是专门来欺负我的徒弟吧?”
朱雀轻笑:“你觉得可能吗?小愫忧,你这徒弟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我专门跑来欺负?总不会是因为,她在你心里格外重要,我就看她不顺眼吧?”
还没等愫忧君回答,朱雀又说,“不欺负你的拦路徒弟,我又怎么能见到你呢?你这望月宗连个守山脚的弟子都没有,我要找谁给你传话?还是直冲你家门口?那你不得怪我不讲理数?”
九悠心想,师父对徒弟们还是那么好,连最基本的守门之苦都不想让弟子们受。
五百年后师父收的都是小孩子也就罢了,现下师父收的,可还有在望月宗修行了几百年的大弟子呢。
在失去葵儿之前,愫忧君并没有后面那么失魂落魄,整体看起来更像一个丰神俊朗的神君了。
九悠多日不见师父,十分想念,在朱雀出面之时,偷偷在朱雀身后,贪婪地望着师父。
她的脸被朱雀徒手换成了另外一张,不怕被师父记住,她可以大胆地看。
葵儿原本因为朱雀的话,而羞愧难当。早知如此,她就应该直接给师父传话,而不是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最终还是要靠师父相救。
因为逞强而懊恼之时,她又发现朱雀神君身后的美貌女子,居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师父,两只眼睛都快粘在师父身上了。
——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朱雀神君这么多年不出现,一出现就想给师父说亲?想把那位明显对师父心存爱慕的女子,嫁给师父?
这怎么可以?
葵儿急了,抓住愫忧君宽大的袖子摇了摇。
愫忧君以为她身体还是不舒服,就提议说,“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葵儿看看愫忧君,又望望一脸看好戏表情的朱雀,气得把愫忧君的袖子一摔,负气离开了。
愫忧君望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生气了。再看向朱雀时,他也面有薄怒之色,“神君总归不该和小辈计较太多。”
朱雀听了,反问他,“她用剑指着我的时候,可有想过尊重我这个长辈?”
朱雀的辈分,何止是长辈,简直是葵儿的老祖宗了。
说来说去,其实都是葵儿的问题。
因此愫忧君不再争辩此事,道,“神君既然出现在了望月宗,想必是有自己要做的事,可需要我的配合?还有,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