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踏进我的火窟两次。”
“出去了还敢进来的,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九悠逐渐恢复意识时,头痛欲裂不说,耳边还不断回荡着这两句话。
她最初没有深思其意,只觉吵闹。后来她睁开眼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倒开始思索起含义来了。
怎么,难道她又死了一次?
这是第四次了?
九悠想找朱雀问问,却记起朱雀说,她没有看穿万事万物本身的能力。
也就说,在冥界,除了上神和雪狐一族,没有人可以仅凭双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
——要么修为深厚,要么族群天赋,否则无人可知,她不光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还穿成了冥帝之女。
九悠双手扶住因为昏沉,而过于重的额头,想着,如果真如那两句话所言,她该怎么办。
她环顾四周,冰和雪不知何时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青草地,黑泥土,和熟悉的,冥界昏暗无光的“天空”。
这是在冰雪天里被冻住了,气温回升之后,就“解冻”了吗?
九悠无厘头地猜测到。
鼻腔间充斥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让九悠沮丧地揉了揉鼻子。
怎么鼻子有点酸呢?
是因为清冷的青草香气,让她想起了沉渊吗?
想到她居然为了救炽阳和那么多傀儡,而贻误了寻找沉渊的时机,她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捶完后她又反应过来,这具灵体是水做的,可得好好珍惜着用呢。
她感叹:怎么这也是错的,那也是错的呢?她应该怪朱雀说话不完整呢,还是怪自己轻信了朱雀呢?
“你真的醒了啊?要不,怎么会想到诋毁我呢?”
朱雀轻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吓了九悠一跳。
她怎么又忘了朱雀会读心?
真的蠢死得了!
九悠眼见朱雀没有明显生气的表现,因而淡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像是知道一切一般,问朱雀,“说吧,你把沉渊怎么样了?”
朱雀听了,并不觉得讶异,她摸摸下巴说,“他说你是她的师妹,但是你却直呼他的大名,真是奇怪呢。”
九悠确定了她见过沉渊,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我说别的名字,神君不一定会知道。只能叫大名了。”
朱雀想观察她脸上的表情继续读她的心思,却见她绷着一张小脸,内心空空,什么也不愿意被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