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岁悠攥衣襟的手又紧了些,左手并左腿地走过来,僵硬地坐下,望着火光灼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周辞伸手揽他的肩,有些动作太熟练,以至于他没过脑子,搂住的时候才想起他们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有各自的身份,想了想,又松了开。

但身边人的身子猛地更僵硬,似乎呼吸与心跳都要停了。

周辞把兔子腿递到他面前:“吃。”

他木讷地接过,非常文雅地吃。

周辞又把水给他,他的手抖了抖,接过来后水洒了一半。

周辞无奈地笑:“衣服都弄湿了,脱下烤烤。”

“是。”曲岁悠连忙站起,把外衣褪下,捏着领口的时候,到底是犹豫了一下,“祖师爷您让我脱到哪一步?”

“……”

无奈之余,周辞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些画面,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在爱人面前他不是克制自己的人,本想调笑一番,也承认自己有些更过分的想法。

只是这个小傻瓜太一根筋,他怕随口玩笑,这人就当真了。

好像……当真也不是不可以,他那些画面挥之不散,又不免心动。

曲岁悠在旁重问:“祖师爷您吩咐。”

他问:“你冷吗?”

“祖师爷您说冷我就冷,您说不冷我就不冷。”

“……”

“外衣褪下,里面没有湿,不用了。”周辞笑着摇头,伸开手臂,“到我怀里来。”

曲岁悠的脸红了红,攥着衣襟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定了好一会儿神,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