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这动静,似乎是很有意思的。”系统道,“你看,曲归泉单单听着,都很不好意思了。”
烛火之后,曲归泉的脸比方才更红,微抿双唇,好似是他做了亏心事一般。
周辞却想到了别处,莫名地不悦:“他怎么……懂得?”
“本朝不过十来年,他的皇朝被灭流落民间时,快十岁了,已是半大小子,你以为皇家子弟都是书呆子啊,四书五经文韬武略要学,房中之事自然也是会有所耳闻的。”
“啊?”
“急什么,皇家对子嗣血脉管控极严,皇子们纸上学识有了解,实践当然是不会那么容易,何况曲归泉那时到底还是孩子,我的意思是,他是有读过相关书籍的,不若你这个皇家子弟,还没记事就已在逃命。”
“哦。”周辞没来由地放心,也不知刚才一惊一乍从何而起,他以扇柄敲着桌子,“明儿去拜访拜访隔壁两位。”
“你要做什么?”
“学学。”
“……小心挨揍。”
灯影晃动。
柳道然半夜归来,推门也坐于桌边,饮了一盏茶:“师弟你还没睡啊。”
曲归泉闻着他一身酒气,微蹙眉:“你去做什么了?”
来人放下茶盏,往前倾些,声音压得极低:“去拜访了本地最大的李氏武馆,你知道吗,这焉州一条街上十家武馆有八家都是李山名下的,可谓一呼百应,他手上还有多家走镖的,人才济济,只是他知晓你是太子,想见你……”柳道然又倒了盏茶,“他好酒,我不好推脱,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