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谷莲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这真是个大消息。”

他说完自己忍不住就笑了，手机不知道滑落到哪里去了。他仰躺着，黑发落在深绿色的枕巾上，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却专注地看着一个人。

独处空间的特殊氛围逐渐开始蔓延。

织田作之助本是弯腰看看松谷莲睡着没，这下反而轻易动弹不得了。

松谷莲的视线从织田作之助的眼睛慢慢移到他的鼻梁，然后是嘴唇，最后定格在脸颊上。

“胡茬又长出来了。”松谷莲伸手戳了戳织田作之助的脸颊，忽然想到之前就是这些青茬刺得他脸颊也跟着痒痒的。

织田作之助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直起身道:“那我先去洗漱。”

他拉开衣柜拿出换洗衣物，随意的一瞥却让松谷莲一下子挪不开眼了。

曾经满满当当装满了织田作之助风衣的衣柜如今空着一半，好像在等另一个人将衣柜填满。

“织田作。”

松谷莲下意识地喊住织田作之助，在对方疑惑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洗快一点！”

织田作之助眼神不自然地顿了一下，“嗯”了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他现在一点都不羡慕孩子们了。

……

织田作之助带着未散的水汽和热意躺下时，旁边安静许久的山包慢慢地挪了过来，一下又一下，直到指尖碰到指尖。

“睡不着吗？”织田作之助握住搭在手背上的那只手，轻声问道。

松谷莲同样小声回答道:“睡不着。你问问我为什么睡不着。”

织田作之助短促地笑了一下:“为什么睡不着？”

“因为看到你的衣柜空了一半。”

这一瞬间，对织田作之助产生的恶趣味压过了身体接触的羞意，松谷莲拉长了声音问道:“难道是在整理过季衣物吗？”

“还不到换季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说着停顿了一下，后面声音有些低，“是给你留的。”

——无论松谷莲什么时候做好准备，他从一开始就对他敞开了一切。

“我可以回答那个问题吗？”织田作之助忽然道，“你问孩子们的那个。”

松谷莲有一瞬间的迷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脑海中空白了一瞬之后，从心中炸开的烟花将他整个淹没。

织田作也太会了吧……

“可、可以。”

当时松谷莲问孩子们想不想要他多陪他们几天，织田作之助也在一旁坐着，孩子们大声回答了“想”。

织田作之助也在这一天晚一点的时候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