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还能是谁？一只大鹅？”杨戬对于这个问题只觉得一阵好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见杨戬对答自如，比尔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他走进了房间，并没有急着回答杨戬的问题，而是让侍女先退下。侍女闻言，麻利地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将房门也给关上了。

等侍女走了之后，比尔在快步上前，低声对杨戬说道：“你有大麻烦了。”

杨戬：？？？

“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钻到了你的脑袋里面吗？”比尔叹气，“是光明神的眼珠子！”

“他们说是光明神的眼珠子就是了？”杨戬一开始少年心性还有点不屑，“那我还说我是圣女呢。”

不幸的是，杨婵和比尔全都盯着他看，并没有笑的意思。

杨戬：……

为什么这么严肃啊！这气氛属实有点吓人。

“虽然你不是圣女，但你也差不多了。”比尔说道，“因为光明神的眼珠子选了你，所以红衣主教圣尼古拉斯已经向外宣布，光明神之眼选择了新一任的圣子。”

杨戬眼前顿时一黑。

……圣子是什么东西啊！

“你没有办法拒绝，”比尔直接把话说明白了，“光明神之眼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会钻进你的体内，你现在额头上多了一只眼睛，这个特征太明显了，你就算是想要逃跑，都已经没有办法了。”

只要他杨戬还顶着这一只眼睛，那么世界上所有的人基本都不会错过他的长相——这太有特点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人类是有三只眼睛的吗？哪怕是精灵和矮人都不成。

所谓插翅也难飞，大概不过如此。

杨戬皱着眉头，没有吱声。

“而且光明神之眼在你的身上，光明教会怎么都不可能放过你的，他们一定会把你带到光明教会去做个检查，”比尔深吸了口气，“我也是努力了半天，才把你留在了我这里，可你现在既然醒了，可能就……”

比起比尔的欲言又止，杨婵就显得直接一点：“哥哥！你不要去什么光明教会好不好！”

杨婵对光明教会没有信任感，对她和她哥哥来说，光明教会就是仇人，当初那些人是怎么想要弄死他们兄妹俩个的，她还历历在目。

“其实，我还有个办法，”比尔咬牙道，“如果不行的话，你现在就跑，带着杨婵跑得远远的，去找……去找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只是杨戬在思忖了片刻后，却断然拒绝了比尔的提议：“不，我不会走的。”

“留在这儿，我能发挥更大的用处，”杨戬虽然年轻，但是从小在贫民窟生活的经验给了他远超同龄人水平的心智，同时在经过了罗莎的暴力灌输之后，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小男孩了，“不就是圣子吗？我可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