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怨念滔天:“十年前,十年前李乾顺正是俯首称臣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了两个人到京城来做奸细!这是被发现的,还有没被发现的呢?”
他气哼哼的夹着羊肉卷沾了沾精心调制的芝麻酱,大吃一口,鼓着脸咀嚼了半天:“居然就在朕左右,竟然从未被发现过。西夏人真是胆大包天,犯上作乱。要是各臣属国都和他学,那可怎么得了。”
朱太后担忧的瞧着他:“官家,你又要御驾亲征么?这才打完仗,你还计划着要让百姓们休养生息十年呢。这发兵西北,又要越过整个宁夏平原,那么远。他们还有天堑阻拦,这不好打吧。”
林玄礼放狠话:“大不了就把那座山给他轰平了!事发两天,还不知道这奸细到底想要什么。”
[不好,根本没有能力把山丘全部轰炸,我现在距离搞到轰炸机,大概还差了几百年的科技发展。]
[我现在也有火力不足恐惧症了,虽然我的射程是西夏最大射程的两倍以上,但还是不够。]
赵森默默在旁边嗦粉。
朱太后问:“哀家听说他们那儿翻出来一封信,是西夏文写的。”
“嗯。是西夏丞相的印,上面写如果他带了‘西夏王所需之物’回去,就赐他宗室女、封驸马都尉,赏千金。现在不知道那所需之物是什么,也不知道总共派了多少人来。”
朱太后温温柔柔的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哀家只能在宫里求神佛保佑官家。听说西夏也信佛,怎么一点向善之心都没有。”
林玄礼:“哈哈哈哈等我逮着李乾顺了,我问问他。”
第三天早上,是决定宣布自己病好的日子,也是抓住奸细的第三天,官家宣布自己大病痊愈,皇后打理朝政之后又闭关祈福,很辛苦——让翰林院写了一篇文章吹捧她、赞美她。
朝臣们暗自嘀咕:“我看官家最近十多天气色都挺好的,只是懒洋洋的,可能是怠政。这被西夏贼子一气,又精神起来了。”
“这倒不然,官家一向勤政,怎么可能病好了还不问朝政。以下官只见,官家或许是气息不畅,突然被这么一气,气脉之中堵塞的部分就被冲破了。”
“西夏真是存心找死,明知道三朝官家都一心想灭了他们,还不肯装乖。”
“哪里不装乖?装了啊,年年进贡,岁岁自称侄臣,哄得天祚帝都嫁了宗室女给他。要不然官家意志坚定,也要被他哄了去。”
“哼,咱们大宋朝堂之上,竟也有人为西夏说过好话,劝官家不要一心灭夏。”
“整理出名单来,在官家眼前好好告一状!这些人说不准都收了贿赂。”
枢密院的建议是,如果这个奸细和西夏有固定联系,那就兵贵神速,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打他娘的。但通常情况下,派出去的奸细都和派出去的使者差不多,一年半载都得不着消息,毕竟路途遥远,官府虽然没抓捕这些奸细,他们也得做贼心虚,想方设法的躲避。所以有七成的可能性不用急。
以上这两种可能性都有,但最重要的是——现在先抓紧时间动用厢军往西北地区运送更多的粮草。
官家自己嬉皮笑脸的扒窗户:“英英?好娘娘,咱们出来审外国奸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