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平夏城之战(中)

铁血宋徽宗 文绎 3110 字 2022-10-01

现在大军轮番猛攻平夏城,日夜不停,黄土夯的城池外墙上被西夏的血肉和火器烧撩了一遍,大部都变成了深褐色,有些地方被烧的陶质。

就是没有攻下城池,城里依旧又吃又喝,在城头上立牌后防御的宋兵依旧精神充沛。

梁太后反而有些崩溃,二十五万大军,在攻时只有两万能得上,其他都是原地待命、轮番上前攻。虽然不动弹,饭还是要吃的。

二十五万大军,每天最少也要吃三十万斤粮食,掉几百斤盐或无数的咸菜,这还是没怎么吃饱,没有蔬菜和肉食,打仗时士兵吃的实在不能再少了,盐也不能再减少。

军需官小心翼翼的报告账目:“太后,我们的军粮所剩不多。”

梁太后焦头烂额的按住额头上的痘痘,问:“还剩多少?”

“还有一天半的份额,省着还能吃三天。”军需官要提醒说,如果我们多留一兵保护后面的粮道和补给,就会容易的多。

梁太后最近睡也睡不好,胜利又距离她很遥远,资短缺捉襟见肘,一千多个瘸子整日里哀嚎连连,在她视察军营时也没闭嘴,好像还有很多对她领兵的能力议论纷纷,而美丽的脸颊上又为上火而起痘痘,脂粉遮住之后看起还是能看,越发的让她恼火。

梁太后咬牙切齿:“传令下,加紧攻城!只要攻破平夏城,城中的财货任凭将士们取!还有许多粮食!这些宋一定做好了守城数月的准备。”

“遵旨。”

平夏城城墙上下还是那些攻城守城的技能,挖地道的阴谋被铁火床烧没了,试图和城墙上平射、投掷火球的楼车在靠近平夏城时被一一摧毁。

梁太后愤恨的上马,在月色中上马阵前督战:“哼,一座被围困的,无法传递消息的孤城。”难道还真被那个道士说中了?西夏攻击大宋,无法获胜?怎么可能,我们赢了那么多次。

西夏将领们心说:咱们现在也是被围困了,后方的谷仓都被清除,大概我们新收回的城池又被宋兵夺了回。派出的信使有无回。宋兵敢清除我们的补给,只要在路上设伏,就能杀掉我们的传令兵、太后的传旨官,彻底断绝粮草。其实就算后方收信也做不了什么,西夏能挤出的全部士兵都推在宋夏边境,后方就算拿出粮食,也没有足够的士兵突破宋军封锁,带着繁的粮草赶过。

有心劝太后撤退,看她两发红面带杀气,她刚刚自灭满门,就都不吭声了。

梁太后在城下五百米外纵马徘徊了一会,看前面攻城的攻势不能说不努力,城头上防御的样子,也不能说是疏忽大意,看起西夏兵已尽力了。

她忽然起一个四面楚歌的计策:“叫军乐队过。”

军中有乐队,负责在宴会、阅兵等需要‘鼓乐齐鸣’的时候出助兴,这次格外带了一支好的军乐队,打算在得胜入平夏城时吹吹打打,热闹炫耀。

立刻有带了乐手们和军乐队过,跪在太后前不敢多话。

有将领小心翼翼的请示:“娘娘又和吩咐?是要他们演奏乐器解闷吗?”

梁太后和颜悦色的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四面楚歌?哀家打算让他们演奏汉地音乐,那些征夫思乡情切的曲目,动摇他们的军心。”

西夏将领立刻大赞:“妙计啊!真乃妙计也!!只是现在在攻城,太过嘈杂,城下演奏音乐城头上听不见。是否暂停攻城?”

“……嗯。攻心为上。”

攻城忽然暂停了,一群乐手战战兢兢的被驱赶军队前线,顶着盾牌被护送距离城下还有三十多步的地方,开始吹奏羌笛、拉起二胡。

真个是,情何哀切,透入骨中,离散英雄之心,消磨壮士之气,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五音不乱,六律合鸣,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怆。

城上能听见,都憋着一场大胜的雄心壮志,并不在意。

反倒是乐手们身后的西夏兵,本就斗智涣散,再听这些哀哀戚戚的音乐,起越越少的干粮,起死在战争中的兄弟朋友……听听越发泄气。

……

泾原路领兵援的是郭祖德,郭成的义兄,他已在百里之外蹲守了十天,每天都焦躁的等着章楶的命令。等第十一天的清晨,还没等章略的命令,开会时已忍耐不住了:“平夏城被围困了十一天!不能再等了!不能让平夏城被攻破!这座城池意义非凡,必须不顾代价前解围。”

副都部署王恩和将官姚雄、姚古纷纷赞成。

种朴:“将军稍安勿躁。郭成抗敌,能让士卒坚定的,乃是援兵。我等寡不敌众,现在前解围,战胜西夏也不能给城池解围。不幸受挫,有士兵被俘,落入西夏手中,贼驱赶平夏城下,再胡言乱语一番动摇军心,平夏城反而守不住。”

姚雄又改为赞同他的意见:“如今西夏‘百万大军’都围着平夏城寸步不,显然是苦攻不下。城中堆积的资足够一月之,现在才过了十几天,应再探在做定论。”

郭祖德也冷静下了,虽然义弟的性命和平夏城的意义至关要,他们说得对。

走出帐篷仰头看天,凝视了很久之后,哀叹道:“他携带了一些信鸽,不知道有没有放出。”除了传令兵之外,军营之中也少量训练有素的信鸽传递消息,是西夏也不傻,只要看见城里往外飞鸽子就射,他们箭法又不错,鸽子飞的也不高,多次之后就不了。

西夏发举国之兵,攻击一座二十二天时间抢修出的城池,十二天没攻下。

聪明的将领们认为,是城外西夏太后乱指挥,城里的秦王又能鼓舞士气,此消彼长。

中秋节,谁也没吃上月饼,中秋节已很冷了,山野中比城里更冷,风也更猛。

这不是普通的狂风,是卷着沙硕、打在脸上能叫脸痛的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