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但居者不知负戴之劳,从旁议者与当局者异忧。”
[死宅不知道劳动人民的辛苦,吃瓜群众和当局担忧的事不一样。他肯定考的不是古文翻译,是说他担心我我不知道呢?还是说朝政上的事,群臣和他的想法不一样?]
“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林玄礼拿曲高和寡回答,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知道哥哥担心我去尝试手撕虎豹,我保证不撕活的。吃倒是可以吃吃看。”
赵煦:“官尊者禄厚,本美者枝茂。故文王德而子孙封,周公相而伯禽富。水广者鱼大,父尊者子贵。”
[刺权第九。这让我回答什么?这不是问句啊啊。]林玄礼想了想,发散思维,想到兼并土地:“不予则不取,是圣人之道。兼并土地中饱私囊,是硕鼠民贼。”
赵煦微笑:“儒者之安国尊君,未始有效也。”这是骂贤良文学的。
林玄礼用盐铁论原话赞同这句话:“饭蔬粝者不可以言孝,妻子饥寒者不可以言慈,绪业不修者不可以言理。”
赵煦:“有人说朕废仁义之术,而任刑名之徒,则复吴、秦之事也。”
“君为舟,民为水。”林玄礼话还没出口就先笑了:“水能载舟,嘻嘻嘻,非士大夫为水。”少跟我扯什么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有点打工仔的自觉,好就用不好就换掉,养十个官员的钱能给几个县减赋。工农…哦现在是农业社会。
赵煦也乐不可支,吩咐内侍:“传中书舍人拟旨…赵佶好学不倦,孝悌尊贤,赐一只狮子,依然养在灵囿里。等你出阁,在王府里修一个狮子院,再给它搬过去。”
“六哥万岁”
第二天礼部派官员进宫宣旨,保母备下香案:“小郎君,起床接旨。”
林玄礼唰的一下坐起来,跳下地穿上鞋,套上衣服:“我自己系带,快快给我梳头。”
逃课去灵囿,看着他们用好肉把狮子喂饱之后,摸了摸伸到笼子外的大胖爪子。毛茸茸,又厚,满是肌肉,充满了力量。
狮子也不害怕一个比自己小的家伙,用大爪子抓他玩。
童贯:“啊呀我的娘啊!吓死小人了。”
林玄礼哪敢被抓实,赶紧躲开,左右寻摸了一下,拔了一把长草,喂给狮子吃。
狮子伸头过来,吧唧吧唧吃草。
灵囿丞当然知道狮子老虎都会偶尔吃一点草,故作惊讶:“阿弥陀佛,郡王威德无匹,能降服狮子,让它吃素。”
童贯刚想说这句话,他不允许别人比他更会拍马屁,立刻抬杠:“你别哄人,你敢天天喂狮子吃草么?别寻思郡王年少就能被你哄骗,我们郎君博学多闻,什么事不知道。”
林玄礼笑着点头。
[我想发朋友圈呜呜呜,林哥狂拽酷炫吊炸天。]
……
在吃了一次炸牡丹花、吃了一点嫩茼蒿之后,赶上休息日,约小伙伴都没空,文学少女们去聚会了不带男的,豪猪王去登嵩山了还没回来。
腌上一只鸡,赏玩了一会景色,搜肠刮肚挤出来两首即景诗,拔了一把荷叶几只荷花花苞去各宫赠送,打算做荷叶鸡
向太后大发雷霆:“无稽之谈!岂有此理!你们一个个的,好日子过够了,一心想寻死吗!”
林玄礼在院子里就听见向娘娘骂人,吓了一跳,立刻抓住郑妙妙打听:“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把娘娘气成这样?”
郑妙妙惊魂未定,却笑了笑:“你给我一枝花,我就告诉我。”
“给你。插着玩吧。”
郑妙妙低声说:“今天福庆公主的床头出现了几张纸钱,皇后非说是刘清菁诅咒公主,来到娘娘这儿哭诉,求娘娘做主。我们娘娘叫刘婕妤来解释,刘婕妤自是不承认,抱着肚子也不跪也不哭,理直气壮。你来的不是时候,才刚说起来呢。”
林玄礼箭步轻盈的一跃跳到门口,悄无声息的蹲在门口竖起耳朵听:[这么多年了!我在皇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听到一次宫斗撕吧的现场了!]
[哎毕竟是哥哥的后宫,或许只有我的后宫撕逼时我才能近距离围观。]
[但是我又不想搞后宫。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穿越女穿越过来嫁给我?反正要是有穿越男,那当然是刺杀赵佶啊。]
瘫在地上的猫猫看有人从天而降,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跑:“喵嗷嗷!”
孟眉娘骂道:“贱婢胆敢诅咒公主!等到官家知道,看他怎么处置你!福庆公主可是他的心头肉。”
刘清菁回敬道:“我还是官家的心头肉呢!官家一定派人严查,看看是哪一个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毒妇陷害我。官家乐意睡在我身边,听我唱歌,看我跳舞,官家去看福庆公主,也不留宿中宫,我嫉妒一个小公主干什么?”
向太后:……说的倒也是。要诅咒也应该诅咒皇后。
孟眉娘气急败坏:“你,你……除了你还有谁胆敢诅咒我的女儿?”
刘清菁摸着肚子理直气壮:“你少诬赖人,我没这个胆量。要说给官家生儿育女的本事倒是有,还大得很呢。将来生上几个儿女,哼。”不错,你也能生孩子,可是你缺乏生孩子的必备因素——官家的配合。你每次跟他说话,都刺耳,硬撅撅的不肯让人,官家才不去受气呢!
孟眉娘暴怒:“你有孕在身还要霸占官家,也不怕动了胎气。”
就没有哪个正直的御史参奏你?
欧阳修说得对,御史台都是废物!
刘清菁得意洋洋:“哼,你看我香喷喷樱桃口,白嫩嫩兰花手,细条条杨柳腰,哪里就要动胎气?”那几个花样不说,他现在还爱听我唱歌,我现在的声音更温柔婉转。腰还不粗,背对着他跳舞一样好看!
向太后:???你在说什么?不懂。
林玄礼捂着脸笑:[好家伙,真会玩。六哥身体还好吗?]
突然感觉耳朵一痛,赶紧低声道歉:“六哥!我错了。哎?娘娘?”
朱太妃被请过来劝架,匆匆忙忙的下辇进门,就看到一个少年蹲在门口捂脸偷笑,揪着耳朵:“少在这里听墙根!这是君子该干的事吗?”
林玄礼高高拱手,羞愧的退下,等她进屋之后又回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