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拓海就也笑了一下。因为被按着脸,微笑时不得不抿起嘴巴,看起来像某种瘪瘪嘴的观赏鱼。
街灯隔着一段距离洒过来,院子里的光线蒙昧。虞迹手捧发小脸蛋,满掌温热,心中悸动,情不自禁靠过去贴了贴池拓海的嘴唇。
从第一次接吻后,他们时常在公寓里嘴碰嘴。没什么特定的时间地点,有时候一个对视就会挨到一起。大多情况下只是单纯的亲吻,像健身房里那样激烈的深吻少有,原因主要在池拓海身上。
因为虞迹根本不长这方面的脑子,池拓海只能自己避免他们的过度亲近。
啾了一下之后虞迹爽了,开车载着发小去目的地赴约。迟潘潘定的是市里一家挺有名的剁椒鱼头店,安排了个包厢,冬天吃口热乎的舒服。
池拓海直到走进包厢,见到一伙儿老同学才知道这次出门的起因。他摘下围巾,对老同学们笑出一口白牙,很是惊喜:“原来是约了你们啊?你们……今天不用工作吗?”
迟潘潘大笑,指着池拓海对身边的人道:“我怎么说的?他才知道是跟我们吃饭呢!虞迹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一点不问的!”
仲沛、宇和正、崔朗三个池拓海的大学室友站在迟潘潘边上乐,崔朗说:“拓海啊,过来让哥看看。今天多看几眼,我怕下次你让虞迹给卖了我见不着人。”
池拓海当真走过去,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叙了会儿旧。仲沛握着池拓海的胳膊:“这两年跟虞迹混,没少被折磨吧?太痛苦就出来干点别的,正好我最近搞了个事务所……”
虞迹已经脱了外套坐下了,闻言赶紧一拍桌子:“差不多得了啊!还吃不吃饭?”
一伙人笑着散开,各自找位置,虞迹抬手把池拓海叫到了旁边。
其实不用他叫,池拓海自己就往这边走了,其他人也没抢的意思。大学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池拓海第一次介绍虞迹给他们认识的时候,语气郑重过头。
听着是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感觉上还以为这是要当场出柜。
不过四年混下来,即使对象不是虞迹,柜门也早已经大开了。
宇和正是他们的寝室长,当年晚上查寝前池拓海的床铺都是他帮忙整理的。他平时和这一群人联系也最多,今天这顿饭就是他凑起来的。
“我休了年假,仲沛辞职搞他那个事务所,崔朗跟他一起干,正好大家都有时间就聚聚。”宇和正举起酒杯说。
“我呢,一直是个闲人,哈哈!”迟潘潘举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