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刚跑完四百米,又这样急速前进,翟琰此刻说的话都夹杂着激烈的喘息。
“你可以慢点走,我还能忍。” 池栖说。
翟琰稍缓了一下步子,深深吸了几口气,说:“我刚刚跑四百米都没跑得这么快。”
池栖很是感动,搂着他的脖子,说:“翟琰,谢谢你,”
他破皮的手掌和膝盖都近在咫尺,翟琰没说,比起剧烈的运动,更让他难受的是池栖血液的诱惑。
但是池栖都受伤了,他怎么还能想这些事?
简直不是人。
翟琰把人背到了校门口,打了辆车去医院。
血流得慢了许多,就是疼,池栖攥紧了没受伤的那只手,脸色和嘴唇都苍白。
“很疼吗?” 翟琰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好半晌,缓缓逼迫自己挪开视线,问道。
毕竟皮开肉绽了,池栖点了点头。
翟琰问:“怎么跳个高能摔成这样?”
池栖脸色顿了一下,想是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小声说:“我撞到旁边的柱子了。”
本来好不容易磨到后面几个跳,没人关注了,谁知道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收到了今天最热烈的目光,这怕是都能加入他社死清单第一名了。
池栖人都麻了。
池栖怕弄脏出租车的坐垫,他拿着纸,把小腿上流下来的血给擦干净,动作认真细致,翟琰缓缓滚了滚喉咙,伸手去接他的纸:“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