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呢,撞邪了?”
江梦得站定,用一种难言的表情说,“我想我需要洗洗耳朵。”
“眼睛也要换一双。”
裴过,“啥?”
听完江梦得的转述后,裴过被恶心的一地鸡皮疙瘩,“几个菜,罗绮真人会看得上他。”
他是很想把这人套麻袋打一顿,可看江梦得沉闷的表情,又涌上无力感,“你还打算自己了了?”
江梦得捏着余雨给的名刺,很是委婉,“毕竟是客人。”
裴过,“他是外人!你受了委屈,得去跟闻师叔讲。”
裴过恨不得敲开江梦得的脑袋,“和我说有什么用,闻师叔会多看你一眼吗?撒娇要向在意的人说……”
江梦得蓦然红了脸,垂了脑袋,温顺着,“是。”
裴过,“……德行!”
等到了黛山,江梦得不敢再上,一边是裴过说的话,一边是昔日的自律叫他开不了口。
此等小事,怎能麻烦师尊……可裴过说,师尊会心疼他。
正左右犹豫着,闻长安自梅树下走过,怀中一支红梅映衬,恍如画中仙。
“梦得?”
江梦得红了耳根,急忙向闻长安行礼,“师尊。”
他一时开不了口,只能没事找事,“师尊在此做什么?”
闻长安无奈叹气,指着怀中的红梅说,“师兄附庸风雅,说要雪后第一枝,害我找了半天。”
说着,闻长安指了远处的楼阁,尽头有个模糊的人影,静坐窗后,修行之人大多耳聪目明,江梦得能看见窗棂下的秦之书。
身拥皮裘,墨发散落,出尘之姿,好似谪仙,他正哄着鹤眠入睡,并未看向此处。
江梦得无端冒出一个念头。
师叔,能看到他吗?
若是看不见,他能否牵一牵师尊的手。
他知晓秦之书修为倒退,连个凡人都不如。可修行之人特有的神识,秦之书还剩多少?
“怎么了?”
闻长安的声音唤回江梦得,他再看闻长安时,乌发红唇,冰肤雪肌,心里那点绮念如断线风筝,无人能遏制。
他缓缓眨眼,脸上露出难言的表情,“无事,只是……今日垂云城来客,同弟子说了些事。”
闻长安陪人仿佛上班打卡,一天八小时,带薪摸鱼,到点准时打卡下班,从不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