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认真警告自己:不能贪恋美色(?)而忽视了对方致命的缺点——
当楪茂在那约束、反思、克制、澄净自我,彼时,安娜在便利店挑酒。
“费尔德黑啤……啊,找到了。”
扫了货架上的进口啤酒,又拎了薯片、饼干、布丁,最后,她来到烟架前,目光扫视一番,指着最后一盒女士薄荷烟道:
“这个……”
同一时间,有个人也指向那包烟。
拎着啤酒零食和拎着大葱蔬菜的两位女士对视一眼。
确认过眼神,同类的感觉。
“让给你吧。”安娜让步。
“这怎么好意思。”说着,吉野凪让收银员给她拿下来,结账,随手递出一支给安娜“抽一支吧。”
于是,便利店的外的吸烟角,两位单亲妈妈在那自我放松一阵,一个红发美艳,一个黑发清秀,指尖烟雾缭绕,在早春的料峭里格外赏心悦目。
“我家顺平啊,总是用头发遮着脸,明明很英俊啊,却没自信的样子。”
“我家茂也是长发,他脸上有天生的伤口,但脾气好性格也可爱,应该更自信才对啊,我搞不懂这些孩子。”
说起孩子,妈妈们的话题格外多。
“顺平是电影狂魔,考据党,系列恐怖片的梗和细节他都能挖出来。”
“茂是情感小说爱好者,收集一堆恋爱类小说倒背如流,还总以为我不知道。”
从互相吐槽,到互相抖孩子的糗事,妈妈们聊得格外开心,又一块顺着河道散了会步。
“你看着和大葱完全不搭啊,明明是爽朗随和的职场女性风格。”
“这不是给顺平做饭么,最近他不怎么去学校了,我正好能借做饭的缘故,多回家陪他。”
“啊?在学校被欺负了吗?”
吉野凪叹息:“他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
活动下肩膀,黑-道出身的单亲妈妈教对方:“这种时候呢,你就该教你儿子硬气些。”
“啊?”吉野凪茫然。
“送你的顺平去学散打、泰拳,哪个揍人最疼就学哪个。”
“扫帚的棍子,课桌的尖角,招呼腿和屁股这些位置又疼又不容易看到痕迹,教训闹事的校霸最有效。”
“实在不行花点钱让熟悉的社会男假扮□□陪顺平上下学几次,吓吓那些搞霸凌的臭小鬼,没多久他们就安分了。”
好像也不是不行?!
吉野凪震惊:“您是什么行业的。”
安娜深沉叼着烟,一副我不混江湖好多年的表情:“平凡无奇的药理科研究者罢了。”
两个妈妈聊天气氛热烈,而河道上的走廊,带着斗篷的路人看着两人背影,目光落在安娜身上。
在夏油杰的视线里,一只蝇头在河边徘徊很久了。
它再找适合附身的人,但早春天冷,大家都不爱往河边走,如今两个女人在那坐着聊天,它慢慢飞了过去,试图攀附在她们身上。
然而,红发女郎的身上有强烈的祝福。
几乎是靠近的瞬间,蝇头就被净化掉了。
夏油杰想起这几日,东京变得格外干净。
平日街边常见的小诅咒被不知名的存在一口气净化了八成,一些二级、一级咒灵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削弱。
那场神明的注视礼后,自己阵营那几位特级似乎都变懒了,连搞事最勤快的真人都变成了宅,天天躺在沙滩椅上看书,快成地缚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