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琴酒是黑着一张脸瞪着朝仓可可的。
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在朝仓可可的嘴里听到她叫自己“papa”。
这算什么?
喜当爹吗?
纵然和朝仓可可喝酒没有上千次也有数百次,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朝仓可可用软萌萌的声音叫自己……“papa”……
这让他怎么说?
这又让他怎么面对这个女人?!
琴酒站在玄关瞪了朝仓可可许久,却换来对方迷茫懵懂的眼神,还带着一股子天然的无辜。
他看了看朝仓可可,最终只能将满腔小惊喜化为惊吓的怨愤顺着手指再次戳了她的脸颊。
被琴酒面无表情地戳中自己的脸颊,朝仓可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甚至还带了些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一脸“你在干什么”的无辜。
“……啧。”
琴酒看着朝仓可可这幅无敌了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牙痒得很。
“下次再找你算账。”
他轻声说着,另一只手摸着口袋里的手机转身离开。
至于什么不对劲都没意识到的朝仓可可是在第二天好不容易酒醒了之后才发现问题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非常无力地仰面躺倒在床上,双手捂住通红的脸颊欲哭无泪。
她昨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她为什么要对着黑泽阵叫“papa”啊?
那个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像朝仓雾人了啊?!
躺在床上的朝仓可可一会儿捂着脸颊一会儿又烦躁的将一头黑中带着蓝的长发挠得一团乱,好像这样才能表现出她内心复杂的情感。
只是很快,用枕头埋住自己整张脸的她又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虽然这段时间她最好还是不要和黑泽阵再见面显得尴尬了,但是回想起昨晚上听到自己叫“papa”之后那长脸上露出的复杂无语,感觉还蛮好笑的哦……
她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