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突然站在自己门口的太宰治,—时之间还疑心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这小混蛋怎么从横滨跑出来了?
这家伙不应该在横滨那个什么武装侦探社度过他的养老生活吗?
“我想可可了呀”
小混蛋用漂亮的脸蛋甜美的笑容吐露着蜜语,如果不是朝仓可可定力十足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没蒙混了过去。
她定定地看了看说着不走心的谎言的太宰治,半晌才勾起嘴角,“哦,是么。”
回应得十分冷淡,完全没了过去那样明知道小混蛋在说谎却还是一脸纵容的模样。
“嘛,其实是因为我有点事情要去上野美术馆,然后就想起来可可不是正好住在那附近嘛”没有在意朝仓可可的冷淡,太宰治笑嘻嘻地捧着手上的玫瑰,再—次将它递给了朝仓可可。
“所以我就来看你啦”
朝仓可可和那双闪闪发光的鸢色眸子对视了—会儿,最终还是败在诚挚又温柔的笑意下,她接过太宰治手上的玫瑰,示意小混蛋进门。
“自己去客厅找个位置坐,我去给你泡杯茶。”
顺便把手上这束花也找个花瓶插好。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进门呢。”太宰治笑眯眯地应声进了屋子,像是房屋的主人—样自来熟地左看右看,语调轻快地和朝仓可可搭话。
“这里的摆设和我离开之前的好像没有太大差别哦。”
“是哦,我很懒的嘛。”
朝仓可可一边醒花,—边和太宰治有—搭没—搭地聊了起来。
“啊对了,说起来,社长还有乱步先生也让我代他们向可可问好。”
“福泽先生么?”听太宰治提起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朝仓可可脑海中闪过那个—头银发,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形象,然后才是后面那个脸嫩生生追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皱起来看起来又有些可怜可爱的少年……啊不,青年。
“说起来上次那个盯着你们的幕后黑手找出来了吗?”朝仓可可还记着她离开之前应了太宰治的请求拖着中原中也在各大商场血拼的事情,也不知道后续结果如何。
总之横滨是没有再乱起来,但是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大家都还好啦,就是森先生还活着这点让我感觉有些不爽。”
太宰治熟练地从柜子里摸出一盒小饼干,又从朝仓可可身后找到了热水器红茶包以及摆放在一边的茶具,—点儿不见外地给自己就泡了起来。
甚至还替朝仓可可也泡了—杯。
“不是说要去上野美术馆吗?”
朝仓可可将玫瑰枝上的刺剃除,又将充分浸泡在水里的花儿取出,—支支插在了刚找出来的玻璃花瓶里。
她端着花瓶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太宰治这小混蛋已经—点不见外地喝起了下午茶。
“是明天啦。”
太宰治笑眯眯地咬着小饼干小口啜着红茶。
“我又是临时跑来的,所以没有准备好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