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揪起笑得停不下来的兔子放到前台上。
赤井秀一还在迷茫中。
他知道琴酒迟钝,尤其在感情方面就像脑袋里没长那根弦一样,甚至能跟工藤新一那个铁直男掰一掰手腕。
但他属实没想到,琴酒不仅迟钝,脑部逻辑回路也如此清奇,居然能从一枚吊坠推导出这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
诚然,琴酒至今不知道安室透对他的微妙感情这件事让赤井秀一很高兴,可这不代表他要背“被安室透暗恋者”这个名头,当即就用力摇头表示否认,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抗拒。
“不是!他没有暗恋我!他就是喜欢超市里的神户牛肉也不会喜欢我!”
琴酒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我知道你和他有宿怨,不过,你也不至于拿自己和神户牛肉比……”
赤井秀一正要反驳,就听见他又补了一句:“神户牛肉多好吃啊。”
“……”
合着他在琴酒心里还不如神户牛肉呗?
赤井秀一气笑了,拉过琴酒在自己身边坐下,肃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先不讨论牛肉,把安室透的事说清楚。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或者说对他,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琴酒一扬眉,好奇地问。
他对安室透的了解远不如赤井秀一,毕竟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短,安室透又是在被怀疑的情况下加入组织,琴酒待他总比其他人多很多警惕。
现在见赤井秀一要讲安室透的情感八卦,琴酒还挺感兴趣的。
见他满脸兴味,赤井秀一既哭笑不得,又高兴于他对安室透没有其他想法,哪怕是对安室透的事感兴趣,也是由自己引起,和安室透本人无关。
思及至此,赤井秀一也不担心说出安室透真正“有情”的人可能会将琴酒推到他那边去。琴酒是真没那个心思。
“他……”赤井秀一思忖着从哪个角度说起,“你说他离开组织后还一直留着我买的吊坠,所以可能暗恋我。但你想过没有?吊坠是我买的,却不是我送的。”
“嗯?”琴酒一愣,被他这样一点拨,也隐隐觉得不对,似乎自己的推导过程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明白?”赤井秀一无奈扶额,“吊坠到他手上的时候,我已经不在组织里了。他就算要睹物思人,思的故人也不可能是我——你还记得吊坠是谁给他的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调微扬,凑近琴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
琴酒微微瞪大眼,终于恍然大悟:“……我?”
话音刚落,他倏然皱起眉头,并不相信这个推测:“不可能。安室透曾经很明确的说过他的‘恋人’是国家,说明他并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最好不是。”赤井秀一笑容一敛,身体松弛下来,歪头靠在琴酒肩上,“反正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了,是不是也无所谓。”
琴酒没有接话,他倒不是非常在意安室透喜欢谁,只不过突然想起刚才安室透看他的目光。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想起来,那样深沉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看一个不熟悉的人的眼神里。
他若有所思。
赤井秀一是第一个发现他真实身份的人,时隔这么久,第二个也要出现了吗?
以安室透嫉恶如仇的性子,琴酒几乎能猜到往后安室透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调查、监视、寻找证明他身份的证据,种种手段不一而足,不管怎么样,安室透都绝不会轻拿轻放,善罢甘休。
麻烦啊……
“我现在希望他真的喜欢我了。”琴酒面无表情地道。
懒散地倚着他闭目养神的赤井秀一听到这话,像触了弹簧似的猛然坐起,紧张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你对他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