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条没头没尾的线索。
琴酒收起照片,正打算离开卧房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他瞬间警惕拉满,一个箭步躲到门后,屏住呼吸等声音靠近。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即将走到门前时却倏然一顿,好像察觉不对,连忙转身向反方向跑。
都到这个距离里了,琴酒当然不可能让他跑掉,当即冲出房门,锁定走廊中急速奔跑的人影,稍微压低重心猛然前冲,几乎是在冲刺后的下一秒就把人按到了墙上。
用梦里按住某人的姿势。
侧脸狠狠压着冰冷的墙面,那人喉头溢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还想挣扎。
琴酒却不给他挣脱的机会,将他的双臂反剪在背后,一脚用力踹在他腿弯迫使他跪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扣着他后颈,将他禁锢在墙面与自己之间。
“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琴酒沉声问道。
“嗬嗬……”
那人吃力地张大嘴,却只是发出沙哑的不成句的单音。
“说!”
琴酒见状,按着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他仰着头呼吸困难,就差翻白眼了。
“你……我……放开……”
那人抻着脖子,额前青筋毕露,非常艰难地从被钳制的咽喉吐出几个字,涨红的脸上滑下几滴汗来。
琴酒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太用力了,赶紧松了松手头的力道——主要是把按着他后颈的手松开了。
“咳咳……咳咳咳……”
那人咳得撕心裂肺,边咳还边痛苦地捂着脖子,琴酒都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厥过去。好在他只是咳嗽了一阵,不一会儿就缓过神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我是个小偷。”他迎着琴酒冷然的目光自报家门,并且丝毫不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愧,“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捡漏偷点东西出去卖掉换钱……我以为你是我的同行,所以才跑的……”
“胡说八道。”
琴酒作势又要按他的脖子,他连忙扭头大喊:“别别别!你再来一下我脖子要断了!我没胡说八道,我说的是真的!”
“是吗?你说你跑是因为以为我是同行,但你开始跑的时候可没看见我,只看见了被动过的门锁。”
琴酒戳破他的谎言,顺便又在他腿上踹了一脚,这次多用了几分力,他的尖叫声更凄厉了。
“别踢!别踢了!我交代还不行吗?!”
那人顾不上其他,连连大喊,生怕他再给自己来一下,但慌张之余却还不忘讨价还价:“你、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我不好说话。”
“不好说话?”
琴酒挑了挑眉,了然地点点头。
两分钟后,琴酒用找系统要的麻绳把人严严实实捆成鸡肉卷倒吊在屋檐上,自己施施然往旁边一坐,捡起根木棍戳戳他的肚子。
“这个姿势好说话了吗?”
“……谢谢,我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