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这次轮到太宰对他吐舌头了。
我再重复一遍,他真的是个一点亏都不吃的人,这份小心眼难道也是首领遗传……咳,教导给他的吗?
八九岁的小孩子已经很沉了,乖一点的话我还能再多坚持几分钟,但如果像条鲶鱼一样地活蹦乱跳,就太折磨我的手臂肌肉了。
“呜,太宰先生太过分了……”
被我放在地上的久作,立刻像只刚离开母亲的羊羔一样,摇摇晃晃地冲太宰跑过去,努力地伸直胳膊踮着脚,试图从少年故意举高出的左手上抢回自己的人偶。
这都是什么欺负小孩子的恶趣味……不,稍微有点不对。
太宰虽然经常因为活着很无聊,而搞出例如挑衅中也先生,忽然跑去自杀这一类在常人看来更加无聊、或者说是完全意义不明的事。
但他却从来没有因为无聊,而做出任何一项没有意义的举动。
所以说……
“那个人偶很重要吗?”我好奇地问道。
“很——重要哟!”
太宰灵活地躲避着商业街上来往的路人,以及依旧缀在他后面纠缠不休的久作,顺便还有空回过头来答个话。
他隔着人群望回来鸢色的眼睛里,仿佛正在亮晶晶地对我炫耀自己成功欺负小孩子的成就。
不得不说,头上绑着绷带的俊俏少年,怀里抱着头上同样绑着绷带的诡异人偶,三只(?)同样黑黝黝的眼睛一起望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是画风的问题而是sancheck大失败的问题了——我竟然觉得太宰微妙地适合这个人偶?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了?
看着旁边路人们投过来越来越多的鄙视眼神,我干咳两声,拉着一脸茫然的小银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