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着四散开来每个人都保持一定距离的下属冷笑一声，“现在，找出他们中的卧底。”

坐在轮椅上的孩子咬着下唇，冷色系的碧绿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观察不是读心，我只能看出他们最近去了什么地方。”石泽眼底还带着恐慌，像是被大雨淋湿却误入屠宰场的幼猫。

“无所谓，你直接说。”琴酒看着低着头的石泽，“别说谎，你救了他们，可没人救你。”

“……商场、游乐园、网吧……”石泽抬头看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他在跟踪人，对方已经发现并且报警，在有意识的带他绕圈确定是谁跟踪。”

琴酒冰冷的视线看过去，对方连忙站直，“我……我马上去处理掉！”

“如果解决不了，就把自己清理干净。”琴酒一向不管他们平常干什么，但是这种被警察盯上的蠢货，解决不了事情，就把自己解决掉。

下属连忙离开，这下在场的人看着石泽的眼神都变了，苏格兰忍住去看靠窗的波本的冲动，他们两个最近都没有跟上司联络过，但是对方的观察力真那么强的话，不难看出他们有问题。

波本眯了下眼睛，他似乎看到低着头的石泽勾了下嘴角。

“下一个。”琴酒低头。“把卧底找出来，你之前吃的那家点心店给你买下来。”

石泽抬头看了琴酒一眼，没什么表情的看向下一个人，直接把对方最近一个星期的行程全部扒了出来。

黑麦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看上去面无表情的他稍微有点担心，他昨天才跟上线联络过，不过，观察力再强，只要自己不露馅……

“三天前……跟上线联络过，手机……扔下水道，手机卡折断……扔垃圾桶。”石泽说话断断续续，“……你们明明已经锁定他了，为什么还要我指出来？”

“你在同情他。”琴酒没否认自己的确已经确定谁是老鼠，“多余的感情，最近科研部有一款新药，如果你再不能收敛自己多余的感情，哼。”

石泽眼底带着泪光，低头不说话，坐在轮椅上的他看上去更加幼小。

“继续。”琴酒没带感情的声音吓了石泽一条，但是他抽烟想点燃的时候，正在说下一个人行程的石泽抬头悄悄看了他一眼，琴酒顿了一下，正常的把烟收回口袋里去了。